杨笑哑然了,这臭婆娘这么自负?难道她就不知“知已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
陈硕真设的局精细无双一环扣着一环,要不是她如今死了,说不定在暗中再使些绊,那么就甭想找到那四百万税银了。
相对于眼前的上官宠儿,杨笑更加地佩服陈硕真了。
刚才来的时候,杨笑便问了陈坚将军,“你们是在哪里丢失的税银?”
“七里埔!”
“你和青云道长、还有众多的禁卫军看着税银怎会丢了呢?”
陈坚颇有些尴尬地道:“当时他和青云道长正在埠头休息,漕船上尚有百余人的禁卫军看守着,以为不会出事,哪知当船到达洛阳二里埔里,打开箱子,才现里面全是石头!”
“内奸!”杨笑听完后二话不说,坚定地道,“那船上百余人禁卫军就是内奸!
“谁说不是!”陈坚苦笑地看了看上官宠儿道,“我和上官将军明白时,那一百多个人的尸体便都躺在了落峡谷洞口了!”
“唉——”杨笑无语了,不禁又想起了陈硕真,这‘荡妇’真不知道如何说她!
一个下午,杨笑几人便都在等待中度过了!
陈坚派出去的两拔人马,一拔前去探查棺材铺的老板,一拔前去查看那些装有棺椁内的石头是何人装得,他不信这么大的一个事情,这些幕后者会自己动手?
黄昏来临了!
夕阳映在翻滚的黄河上,绚烂多彩。
两队人马相继回来了!都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长恒县昨夜极其罕见地生了两宗惨案。
一宗:长恒县城东东大街棺椁铺昨夜失火,一家十口尽殁其中,落峡谷那些装银子的棺椁正是城东棺材铺订做的。
另一宗是:城郊王家庄昨夜凌晨遭一批黑衣人屠杀鸡犬不留!有禁卫军在他们的后山找到了还有剩余类似的石头。
当几人听到这些话时,面面相觑,心头不由地冒出一个念头,狠!好狠,杀人灭口,我们来得慢了!
长恒县令蔡开领着衙役马不停蹄奔了过来,来不及擦一擦额头翻滚滴落的大汗珠,跳下马来“扑嗵”一声跪在了上官宠儿面前,颤声地道:“下——官——有罪,不知上官将军驾到,还请恕罪!”
上官宠儿寒着俏脸,冷哼地道:“好啊,蔡县令!长恒县的好父母官哪,在你辖内丢失税银不说,一夜之间惨案连连!”
蔡开有如捣蒜般地磕着头,道:“下官有罪,下官该死!下官今早已上奏折至刑部、吏部,请求下官告老还乡!”
“嘿嘿!想脱身?”上官宠儿冷笑了一下,继而厉声地道,“给我查清楚,昨夜那棺材铺是何人放的火!还有那王家庄是什么回事?”
“是,是!”蔡开频点着头,颤声地道,“上官将军勿怒,时日已晚,请回县内休息,辖内豪绅卢员外已备好酒席宴请上官将军!”
“卢员外?”杨笑眼睛一亮,“是不是上回去琴府的那个卢员外?”
“杨师父,猜得没错!那卢员外还是隆王的亲戚,今晚隆王想必也会过来!”蔡开恭敬地道。
杨笑、上官宠儿对了一眼,二人心中明亮!
“嗯,你起来吧!”上官宠儿冷冷地道,“你回去好好给本将军查清楚!”
“是,下官遵命!”蔡开应了一声,“上官将军请回城休息——”
于是一行人随着蔡开往长恒县城走去。
看着蔡开那飘浮的绿袍,萎靡的神情,杨笑心中一动,故意落在后面,轻轻拉住身旁的清儿姑娘细语着。
“清儿妹妹,你还记得上回龙云涧的那帮黑衣人吗?”
“记得!”清儿扑眨着大眼睛不解地问道,“花和尚,你突然问这一个干什么?”
“你一个人回去偷偷地帮我查清楚,那些人是干什么的?”
清儿姑娘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道:“那你怎么办?师父叫我照顾你!”
杨笑笑了笑道:“没有关系,我安全得很,现在很多人都盯着我们,我们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人家的眼睛,根本是无从查起。所以只有靠你了!”
自从落峡谷之战后,清儿姑娘的心不知不觉地系在杨笑的身上,两人未呆几天,便又要分开!清儿姑娘是满脸的不愿意!
望着踌躇不决的清儿姑娘,杨笑叹道:“清儿妹妹要不不去了,我其实也舍不得你!”
清儿姑娘双颊嫣红,贝齿轻咬着朱唇,啐道:“谁要你舍不得!你就会油——”说到这里,眼角的余光突然看见花和尚满脸的关心和温情,忍不住换了话儿,“我去了,你自个儿要小心!”
“嗯!”杨笑点了点头,拉着她的手,温柔地道:“等这个事好了,我便和你一起上终南山去!”
“你有这个心就好!”清儿姑娘幽幽地道,“昨儿师父说了,你如今陷入其中,想自拔怕是不能了!”
“你放心”杨笑揽她入怀,抚mo着她柔顺的秀,坚定地道,“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舍!”
“花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