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老伯冷冷地问道:“就为了这吐谷浑国师?”
这话阴冷中隐有杀气,徐孝德等人听得浑身一颤,一股寒流突地从脚底窜了上来,心头不由暗道:“以前听他说话怎得没有感觉,今日这是怎么啦?”
难道就因为这突然跑出来的小和尚?还是隆王的计划屡遭破坏?
管他呢,现在是逼上绝路了!绝不能再让杨成把太子当下去,否则就凭这几年对他的使绊,就是砍了自己十次脑袋都绰绰有余了。
想到这徐元二人抬起头,睁大浑浊的老眼,坚定地道:“太子殿下,不单是这个事,还有高句丽退兵、山西瘟疫……”
“难道孤就不能处理么?还要告到父皇那边去!”猪老伯脸色青厉声地道,“你们好啊!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见到太子怒,徐元二人心情反而平和了下来,徐孝德沉声地道:“太子殿下——你言重了!吐谷浑身处西域要道……”
“你莫要说了!”杨成截住他的话语,冷冷地道,“今日吐谷浑之事孤不但赦免杨笑无罪,孤还要嘉奖于他!”
听到这话,徐元二人微微躬身,决然地道:“太子殿下,请恕臣等无礼先行告退!”说着不等杨成回话领着众人便欲转身离去!
太目中无人了,何况君臣之间!耻辱啊耻辱!猪老伯气得浑身抖,心在滴血!
一旁的隆王却眯着眼睛始终不一言,心中却早已乐开了怀。
痛打吐谷浑国师后的杨笑,心情显然大好起来,可此刻见到猪老伯这般受气,心中又怒了起来。
“站住!”杨笑大吼一声横在他们面前,冷笑道,“怎得想去老皇帝哪儿告我?”
“我们不与恶徒讲话!”徐孝德冷声道。
“恶徒?”杨笑突然大笑起来,“就你们这样?还有资格跟我说恶徒,真是可笑!看看你们一个个像什么?一群穿着官袍的小人!”
“你们这些大隋的好臣儿啊!国家的好栋梁啊!不思为民造福,却耍些拙劣的阴谋!我真为你们感到可卑啊……”
徐孝德乃是当朝二品大员,为官这么久何曾被人如此说教?!一张老脸顿时气得涨红,指着杨笑哆嗦地道:“你——这——狂夫,不知礼仪的恶徒,老夫——老夫——拼着皇上的责骂也要先把你拿下——”说着朝立在远处的陈坚将军,大声喝道:“陈将军,快把这恶徒给我拿下!”
经过落峡谷的磨难后,清儿姑娘显然聪明了许多,很多思维也跟上了杨笑。
一听徐孝德要叫来禁卫军,清儿白影一闪,一点剑光快如闪电地指在徐孝德的咽喉上!
冰冷的剑尖仿佛透着死亡信息,从喉结处刹时传遍全身,徐孝德吓得老脸白,双腿软“刷”地一声瘫地上。
满场的人儿顿时惊呆了!这位看似弱不禁风的姑娘,居然有着鬼魅似的身手,几个蠢蠢欲动的武将当场吓得缩了回去!
听到呼声,陈坚立马带着禁卫军跑了过来。可见到与老丈人争执的居然是杨笑,不由地踌躇不决了。
对于杨笑的身世,陈坚清楚的很!在保护淮南税银的路途上,青云道长就曾隐隐约约地谈起过,虽然语嫣不详,但聪明的他怎会猜不到呢?
对于老丈人,陈坚自己也看不明白了,几年前的他是时常告诫自己做人要明哲保身,行事要中庸之道!
可如今……
一边是老丈人,一边可能是未来的太子!
陈坚表情颇为尴尬!
“杨——笑——你看这!”
杨笑扫了他一眼,铜盔铁甲在晨曦下煜煜生光,陡然间想起了被他带回的蕙丫头。
倒也不能太过份,否则明年迎娶蕙丫头时,会增添了不少的麻烦。
杨笑打了个手势,清儿便收起了长剑!
陈坚连忙扶起了两眼空洞,双腿兀自抖的老丈人!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
“圣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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