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烨的笑声依旧很爽朗，四十五岁在娱乐圈边缘当狗仔队，闯荡了二十多年，什么样的风雨没见过，还担心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的问话吗？
“你们，和我们，是什么样的关系，共生，还是寄生？”
从前在学校沾染的学生气息还没有完全散去，所以只要上升到谈话的层面，徐嘉叶说出来的话，就带着学生的气息，就算不是文绉绉的，也会冒出来很多名词。
幸好黄烨不是一般的三大五粗那种只懂得拿着长枪大炮，躲在人家屋檐底下，专门偷拍窗户里面隐·私的大老粗，他还负责写稿，而且文笔还不错，因此对徐嘉叶提出的问题，完全没有压力。
“有时候，我们是过街老鼠，被艺人们在媒体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控诉，所有的粉丝们恨不得我们一出门就被车撞死；但是有时候，艺人们却爱我们爱的比谁都热烈，恨不得给钱我们花，给好处我们占，还时不时的把资料爆给我们，或者希望我们去写某些不存在的事实。”
黄烨只是说到这里，就停顿下来，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不需要解释什么。
艺人们，除了有经纪人，工作室团队以外，还有不见得管的御用狗仔队，经常性的发布各种烟雾弹。
徐嘉叶的心沉了一下，目光落在热搜上，李知的名字，显得尤为扎眼。
“那黄先生，你知不知道，今天热搜上的事？”
“这是我们吃饭的东西，怎么能不知道。”
“那你告诉我，以你的经验来看，热搜上关于我，关于李知的事，是碰巧编辑们写的，还是有人故意安排？”
黄烨笑得更欢了，然后正色道：“徐小姐，在娱乐圈你纠结真假，这日子就没法过了，不如告诉我，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