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烟没有理会那个一直告罪的丫头,眼睛只是死死的盯着那个盆里的一方带血的帕子。
“谁的?”其实不用问乔烟也猜到了那一定是柳氏的,可是仍是不甘心的问着。
问完后,乔烟也没有等那个丫头回话,径自一把掀开门帘,疾步走了进去。
秉着呼吸,乔烟看见柳氏的床前围满了人,小莲一边低泣着一边不断的擦拭着柳氏嘴里偶尔咳出的血。
床边上王大夫正在给柳氏施针,只是一边施针一边摇头。
福妈站在床尾,一边低低的轻泣着,一边还不断的低语几声“我可怜的小姐”。
知书和知画两人则是一个接过小莲手中已经污了的帕子,然后把污了的帕子丢进床头已经盛满水的铜盆内,一个换上一方干净的帕子递给小莲,就这短短的片刻间,就已经换了四方帕子了。
有端着铜盆的丫头婆子从乔烟的身边经过时给乔烟行礼请安,乔烟都视而不见,乔烟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忽然觉得这一切都变得离她十分的遥远,为什么自己怎么也看不清了呢,她努力的想抬脚走到柳氏的床前,可是为什么就也走不动了呢。
“阿姐!”
“小姐!”
许多的声音拉回了让乔烟觉得十分遥远的距离,乔烟回过神来,没有理会那许多的声音中里都有谁的呼唤,只是盯着给柳氏施完针后又开始把起脉来的王大夫,从他给柳氏把完脉后又一直盯着他走到桌边开完药方,然后又嘱咐人赶紧去按方抓药回来煎药。
忙完这一切后,王大夫抬头才看见了不知何时站在桌前的乔烟,对着乔烟点点头。
乔烟眼睛一亮,刚准备张口问什么,然后看见王大夫示意乔烟出去再说,乔烟也只好咽下了想询问的话语。
跟着王大夫到了外室,乔烟才开口问道,只是声音变的十分沙哑:“王世医,我娘亲怎么样了?”
王大夫摇了摇头,说道:“从脉象看,夫人这病主要是气血不顺,又由于夫人的身体比较虚弱,以致急火攻心,从而吐血,导致情况十分的凶险,老夫刚才已经给夫人先施了针压下了夫人的吐血症,现下只能开些清火补气的药来。”
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还是原先的那些症状,夫人忧思成虑,郁结于心,突然间大悲,竟是心神俱伤,虽然不至于危及生死,却也是情况大大的不妙。”
乔烟黯然低头不语。
乔楚却仍是期翼的问道:“那,那还能治的好吗?”
“……唉,紧要的还是要病者能保持心情舒畅愉悦,万万不可再受到任何的刺激了。”王大夫又摇了摇头,只是说出了这番模棱两可的话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