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幼雯思虑良久,仍是没有想出一个满意的名号了,出现在她脑子里的名字大部分都是些比较新奇的名字,欧幼雯明白,在这样的一个时代,审美和她所在的时代肯定是有很大差距的,所以,她抬起脸,一脸期待地看向了陈禄。
“陈大哥,您是读过书的人,这名字还是您来起吧!”
陈禄拈起杯子抿了口酒,皱眉思索片刻,那眉毛突然就舒展开了,“我看,不如就叫状元郎吧!”
“状元郎?!”欧幼雯轻轻重复两遍,只觉这名字说是甚是顺口,又有个好彩头,心中十分满意,本想就定了这名字,目光扫到姐姐欧幼晴,她心念一转,忙拉了姐姐衣角,“姐姐,你看名字怎么样!”
“我哪里懂得这些,只是觉得这名字念出来倒是很响亮!”欧幼晴抬眼扫一眼陈禄,忙将那头又低下了,“陈大哥取得名字,自然没错的!”
“那好,咱们就定了这名字叫状元郎!姐,这回你可以为陈大哥倒杯酒,好谢谢陈大哥给我们的米粉起了好名头!”欧幼雯边说边在桌下拉拉姐姐衣角。
敬酒之事,欧幼雯一个姑娘家自然是不合适的,欧幼晴虽然羞怯,仍是红着脸起身,向陈禄盈盈地举了举杯子。
陈禄起身将那杯中酒一口干了,向欧幼晴亮亮杯底,此时他已经带了一些酒色,较之前也大胆起来,就向欧幼晴道,“幼晴姑娘这杯可一定要喝的!”
欧幼晴便将那杯中酒喝了,粉脸越发红润起来。
大家又吃喝了一会儿,欧幼雯便向那陈禄母子道了谢,扶着欧幼晴挑着灯笼回了家。
一夜无话,第二天,欧氏姐妹早早就起来了,洗漱完毕,又热了昨天的剩粥吃了,欧幼雯便提了布袋,准备去五谷磨坊磨成细粉。
这些的米,较上次可是重了不少,加起来有十几斤,欧幼雯连背带提地赶到五谷磨坊,已是累得气喘吁吁,心中暗自琢磨着下次如果真要再来,定要找辆小车推着,不受这等罪了。
一回生,二回熟。
昨日那蓝衣妇人看是欧幼雯,忙接了她肩上的布袋去,“这么一大早的,姑娘磨些什么!”
欧幼雯便将准备卖米粉糊口的事情说了,“您看,能不能还是给我先磨!”
蓝衣妇人笑道,“这是自然,姑娘可是不知道,昨天我那小子,连着吃了两大碗,我这正琢磨着你什么时候再来,寻你买些来吃呢!”
欧幼雯思虑着若是真做了这生意,以后必然与这磨坊少不了往来,也就顺水推舟道,“这事,包在我身上,只要我做这生意,你这儿子想吃多少都有!”
“那感情好!”蓝衣妇人将欧幼雯让到椅子上,“这米粉子孩子爱吃,吃着又方便,我看姑娘这生意做的。只是恐怕你得等到后晌来取了,我家那口子和伙计到城南郊送面粉去了。”
欧幼雯虽然有些失望,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笑着答应了。
二人又闲聊几句,欧幼雯知道那妇人姓孙,因着男人排行老二,大家都称她孙二嫂,她也就改了口,随了那称呼。
孙二嫂知道欧幼雯姐妹二人相依为命的事,不由地也是嘘唏一番,便满口答应若有合适的客人,便向欧幼雯推荐生意。
欧幼雯又坐了坐,便寻了因由回家去了。
回到家中,欧幼晴已经将陈禄写的幌了取出来,看到妹妹回来,忙取了给她看,一般又询问怎么没有提米粉回来。
欧幼雯说了磨坊的情况,便接了她手中有墨迹的红布抖开来,只见那三尺见方的红布上,顶端写着五个繁体大字——状元郎米粉。
下面用小字写着欧幼雯想的广告语——味道香甜肥儿粉,吃罢全是状元郎。
欧幼雯看着那两句恶俗无比的广告语,不由地扬起了唇角。
二人正在院中商议着找根竹竿来撑幌子,木门轻响,张大娘提着小包狱走了进来,好奇地走过来询问,欧幼雯便将这事又简单说了一回,一边又提出要借张大娘的小推车来用。
张大娘自然是满口答应,帮着将那小车收拾出来,又寻了两根合适的棍子帮着二人将那幌子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