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将军,在下大秦皇帝座下,菟裘大人幕下一闲人,李平!今日在此得会将军风采实在荣幸之至!”李平微笑着,带着他认为很亲切的善意跟头上包着绷带的陈俊道。
陈俊感到真的很为难。首先他是一个传统的现代人,家教很严,可是即使再严格的家教也不会再教育子女怎么用古代人那种客套方式说话,李平的这种善意的谦让让他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尴尬了半天才学着电视上的样子拱拱手道:“你好,李先生!”他也是听见了李平身边的邹见深这样叫他,否则称呼问题又会让陈俊头疼半天的。
“呃,你好!”半天李平才吞吐着舌头道,“陈将军,接下来我看收复潘各庄的事情就交给我们来做吧,贵部伤亡颇大,在此休整即可,你看可否?”
李平说陈俊他们伤亡颇大其实都是含蓄的了,第七分队百余人,几乎个个带伤,伤亡率高达百分之六十,军事定律里说,当一支部队伤亡达到百分之四十的时候就可以将这支部队称为溃军了,这也就是为什么战争史上许多战例说几万人击溃几十万军队那般,其实并不是这几万人打败了几十万人,而只是消灭了几十万人中的几万人而已。
“不!李先生,潘各庄是在我们手上丢掉的,我们誓死也要夺回来!”陈俊坚定的语气让李平心中一凛,暗道,果然是条汉子。
其实李平不知道的是,这是中华军一贯的传统和作风,经历了数十年的战争磨练,中华军这支部队绝对有着不输于秦军的作战勇气!而且难能可贵的是,中华军的作战勇气不是靠物质奖励激发出来的,而是纯粹的精神信仰!从二战中R国的疯狂表现我们可以看到,一支拥有绝对的精神信仰的军队是极其可怕的,这点李平在读取现代史的时候就已经深有体会了,而陈俊等人的表现更是让李平要招揽这些人的心思更热切了一点。
“既然这样,见深!”李平思考了一下道。
“在,先生!”一旁的邹见深应到。
“你带领古连伟那一曲随着陈将军去,记住务必保证陈将军的安全!”
“诺!”邹见深显然对李平很是尊重。
“李先生!这……”陈俊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被人家一口一个将军的叫着,这让年仅二十出头的他很羞愧,不过他知道这只是古人的一种尊称,并无不妥的地方。而他也清楚,靠他这几十人要夺回潘各庄有点痴人说梦,对李平的的关心,陈俊心里有点感动,不过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维护的,“这似乎有点不妥,你们来解围已经不错了,怕就怕菟裘将军那边还有任务……”
“这就是陈兄弟你见外了,”李平突然伸出手握住陈俊的肩膀,言辞诚恳的道,“我们是盟军嘛!哈哈,再说,要不是陈将军陈兵潘各庄与我等互为犄角之势,又何来我等在洋河水库的安全呢?再说,陈将军年轻俊杰,区区百余人就阻挡敌军数千,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你我一见如故,万不可再和在下客气,我痴长几岁,不如以后我俩兄弟相称吧,如何?”
怎么古人都喜欢来这么一套,还痴长几岁,这是几岁可以形容的吗?两人至少相隔了两千年的时间和空间。陈俊顿时无语之至。带百余人仅仅只是阻挡数千敌军,这对于任何一个特种兵队长来说都不是一件光荣的事,如果这个支队仅仅是这个水平,队长被撤换是很有可能的,但是这事在古人眼里却似乎是了不得的大事一般。对此,陈俊也不想解释,见李平如此恳切,也应付的道:“既然李先生如此说了,我是军人,也不客套了,恩,李大哥,呵呵,那小弟先走了!这边的事情就有劳大哥了!”
“呵呵,兄弟放心去吧,哥哥这边处理好后一定率军前往支援!”李平很满意陈俊的表现,嘴上到心里都认为捡到宝了,有这么一个能干的“兄弟”在中华军中,那以后要搭上中华军的线他就更有把握了。只是不知道,如果他知道像陈俊这种分队长在中华军特种部队里还有成千上万个,不知道李平会做何感想。
队伍还是忙碌的,秦军还需要打扫战场,将阵亡将士们的遗体集合在一处安置,同时还要照顾伤员,安排警戒,同时要开始准备造饭。这个山村早就没有了百姓,不过如此也好,秦军可以尽情的拿那些百姓留下的东西,对于秦军来说,老百姓家里的床都是稀罕物!
李平也是忙碌的。他手头上只有弩兵三千,骑兵两百,轻步兵一千,邹见深带了一渠人马,也就是弩兵一千,轻步兵五百人赶往了潘各庄,依他手头上的兵力要实行他心里的计划显得有些不足。坐在灯火通明的厅堂内,身边是忙碌的随军亲兵,李平不禁有点享受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从出生到现在,李平第一次有机会独自领兵,也第一次有机会完成心中的抱负,这种情况的出现,让李平激动不已。
“先生,地图已经拿来了!”一个亲兵轻轻道。
“恩,铺开!”李平睁开眼,站了起来。
现代就是好,有电的帮忙,整个厅堂亮堂堂的,一副行军地图展开在厅堂中间的大圆桌上,分立在两旁的是李平最信任的人---左斗,魏成刚。本来还有一个古连伟,不过此时古连伟被李平安排去了潘各庄。这三人,是两千年前李平就看中的人才,极尽所能才将他们收服归自己麾下,苏醒以后,李平利用自己在菟裘军的力量,让他们在军中效力。这三人能力能被李平看中自是不低,在菟裘狂的几次战斗中表现不凡,特别是左斗很快就被提升至校尉,统帅一部曲的兵力,李平有信心实行自己的计划,也在于有这几人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