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p>
她情况好转，大夫正和她交待病情和注意事项，盛贤姗姗来迟。</p>
他为了跑单，谈客户，出差了。</p>
听闻程鸢生病，匆匆忙忙从外地赶回来。</p>
见到躺在床上没有血色的人儿，盛贤心脏要窒息了。</p>
还没等盛贤开口。</p>
程鸢却先说：“盛贤师兄，我想辞职。”</p>
意外又情理之中的答案。</p>
盛贤也很无奈。</p>
“非辞不可么？”盛贤想了想，“要不我再找个生信工程师，给你打下手，你有什么就让他干，你按时下班，也别累到自己。”</p>
程鸢摇头，“公司刚起步，再招人，你就得付两个人的工资，成本太高。而且别人都加班，就我不加班，对你管理公司也不利。”</p>
刚起步的公司就有这种差别待遇，难免会让员工人心涣散。</p>
盛贤也明白其中道理，经过一番思考，他说：“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工作吧。我以前在东大一院心外科读过研，科主任是我导师，我推荐你过去试试看，那边的科研助理岗位一般都不加班，医院福利待遇也好。”</p>
最重要的是，她在那儿，他放心。</p>
程鸢想了想，点头答应。</p>
出院第二天，程鸢辞了工作。</p>
她本来不想靠盛贤介绍工作，还自己找了几个月的工作，但过了冬天都没找到合适的。</p>
赶上房东又收走了房子。</p>
她四处找房子，在朋友圈发消息，救急。</p>
盛贤刚好看见，主动提出，说自己那边有个房子，没人住。</p>
而且离东大一院很近，以后面试，上班都很方便。</p>
程鸢正愁没处去，欣然答应。</p>
之后就是去东大一院面试，遇到了难缠的陆霆川。</p>
***</p>
思绪回到现在。</p>
今天刚好周四，下午四点是ONEPAPER每周一次的下午茶。</p>
奶茶也已经送到。</p>
人事小姐姐订的各种小蛋糕也到了。</p>
她拎着包装袋给程鸢展示，“瞧，你喜欢的BOBOCAKE。”</p>
程鸢打趣，“怪不得你说经费不够呢，订这家，经费要够才怪。”</p>
人事小姐姐吐吐舌头，“我和盛总提，他还不是答应了，就是没钱买饮料而已，这不刚好有你买的奶茶嘛。”</p>
程鸢这才想起问，“盛总呢？今天在吗？”</p>
以前她们搞下午茶，盛贤都在外面跑单，几乎没有和她们一起吃过下午茶。</p>
现在公司经营稳定，有专门的销售团队，他也不用跑单，不知道和员工的互动有没有多一点。</p>
人事小姐姐摆好蛋糕，“盛总还是很忙，我一周能见到他两次就不错了。前段时间公司的学术顾问不是出问题了么？他好一通找，还好最后找到了。”</p>
旁边凑过来偷吃的同事插话说，“还是你们东大一院，心外科的专家，叫叶……”</p>
“叶景明。”程鸢提醒。</p>
“对！你认识？”</p>
“嗯，一个科的，同事。”算同事吧，程鸢也不好判断。</p>
“不会吧？这世界这么小么？”同事惊叹。</p>
人事小姐姐又说：“可我听说盛总之前不是要去找一个姓陆的教授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