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川会心一笑，带着林栩一起离开。</p>
如果这种事放在以前，程鸢万万不会理解，为什么秦书记来一院，陆霆川上赶着去见人家。</p>
现在她懂了。</p>
关系这种东西，真说不清道不明。</p>
尤其像陆霆川这样，一心往上走的人，“关系”这种东西，不可或缺。</p>
之后的几天，陆霆川都很忙。</p>
秦正华在一院调研几天，他就跟了几天。</p>
陆霆川的主要目的，还是心脏移植中心的事。</p>
这个项目有大又重要，只要落成，这一条利益链上的人都会往上走一大步。</p>
秦正华是，姚复光是，陆霆川更是。</p>
程鸢见陆霆川忙，不忍麻烦陆霆川，关于漫山县下乡调查的事，她已经开始着实准备。</p>
上次招募的志愿者，现在也要重新启用他们，程鸢一一打电话联系。</p>
基本报了名的都来。</p>
还行，比程鸢想的要好。</p>
马上要暑假了，这些家在漫山的孩子要回家，挣学分的同时还能有点收入，他们肯定乐意过来。</p>
程鸢还特意找了他们没课的时候，叫他们来实验室参观，顺带给他们培训一下调查问卷时的注意事项。</p>
时间定在下午四点。</p>
同学们陆陆续续到，程鸢拿着报名表点名，点到其中一个名字时，“秦苒，秦苒到了吗？”</p>
没人应，看来没到。</p>
她点下一个，“凌佳然？凌佳然到了吗？”</p>
也没人应。</p>
程鸢看还有几分钟，“咱们等等吧。”</p>
刚说完，有人突然敲了敲开着的门。</p>
程鸢转身。</p>
是钟致丞。</p>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钟老师？有事？”</p>
钟致丞问：“听陆霆川说你在搞测序？”</p>
程鸢点头。</p>
钟致丞：“我这也有一些样本，大概一百多个吧，你去文成拿合同的时候，帮我也拿一份。”</p>
程鸢一个头两个大。</p>
测序得通过闻璐的公司，别的老师不认识闻璐不知道文成，找她代劳还能理解，但钟致丞……他和闻璐的关系算起来比她和闻璐还近，怎么也要经过她呢？</p>
程鸢又想，反正顺手的事，她便答应了，“可以。”</p>
“谢谢。”钟致丞说。</p>
“不客气。”</p>
钟致丞离开后，程鸢才突然后知后觉，不会钟致丞怕和闻璐联系，又让陆尧澄吃醋吧？</p>
好像除了这个理由，也没别的原因了。</p>
门口突然出现两个匆匆忙忙的身影。</p>
程鸢抬眼，见是她们二人，她热情道：“你们俩终于来啦，快来。”</p>
秦苒气喘吁吁，“不好意思，我们迟到了。”</p>
凌佳然跟着认错：“怪我，出门太晚。”</p>
“没事，也不是什么正式会议，进来吧，随便坐。”</p>
程鸢安顿二人坐好。</p>
她走向会议室前方的讲台，打开电脑里的PPT，给在场的志愿者进行培训。</p>
“这次调查，主要涉及这些方面……我们主要负责问卷这块，调查的时候一定注意，不能对被询问人提问带有暗示性，倾向性的问题……”</p>
半小时后，培训结束。</p>
志愿者们和程鸢道别，纷纷从会议室出来。</p>
秦苒和凌佳然结伴而行。</p>
凌佳然看了眼身边的人，“你爸爸好像在这边，你要不要过去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