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鸢表示理解，如果没有经济压力，程鸢也想读博。</p>
但现实不允许。</p>
读博，意味着年近三十，却没有收入来源。</p>
对于时下快节奏的社会来说，太过焦虑。</p>
“那你，做什么赚外快？”</p>
“呃……卖点东西。”</p>
程鸢好奇，“什么东西，搞得这么神神秘秘？”</p>
周沫不自觉捂紧帆布包，“你还小，不懂，等你再大点再告诉你。”</p>
程鸢：“我就比你小一岁。”</p>
周沫：“小一岁你这不是没嫁人么，等你嫁人了再说。”</p>
程鸢似乎听出了周沫话里的另一番意味，“这么说，师姐，你结婚了？”</p>
学院里学生不多，但八卦传的很快，程鸢从没听说过周沫结婚的事，只听说她有个谈了挺久的男朋友。</p>
瞧见程鸢探究八卦的目光，周沫挥手，“停，别猜了，不是那个。”</p>
“嗯？不是？”程鸢震惊。</p>
毕竟，周沫和当时的男朋友可是学院内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p>
那个男生自己创业，时不时就开着宝马来学院接周沫。</p>
谁看了不眼红。</p>
周沫叹口气，“不提也罢，我是结婚了，不过不是那个人，是我初恋。”</p>
程鸢：“……”</p>
周沫不想再提自己的事，转而看到程鸢的围裙，“你住这儿？”</p>
程鸢点头。</p>
“这可是东大一院的家属区。”</p>
“我租了这的房子。”</p>
周沫依稀回忆，“刚才那个保安说什么你等陆医生，陆医生是谁？你男朋友？”</p>
“……”程鸢不知怎么回答，又不能从头到尾讲一遍和陆霆川的故事，只微微点头应付。</p>
周沫用怪异的眼神看着程鸢，“你别说他也是东大一院的大夫。”</p>
“这里是东大一院住宅区，你说呢？”程鸢笑得兴致盎然，“不过，你这个‘也’，是什么意思？”</p>
周沫立即和程鸢拉开距离，“你离我远点，我现在对东大一院的人有PTSD。”</p>
“嗯？”</p>
周沫慌慌张张后退几步，“咱们下次再聊，我先走了。”</p>
她从小路后退到大路，按着进小区的路线，匆匆忙忙离开。</p>
程鸢一脸茫然。</p>
夜色深沉，小区内树木繁茂，完全没人注意到，大路的下一个路口，刚好扔完垃圾的某人站在那里，拧眉望着门口慌忙逃窜的身影。</p>
程鸢从小路出来，沿着路灯徘徊，这里是陆霆川回家的必经之路。</p>
果然没一会儿，程鸢远远看到身形板正的某人和门口的保安打招呼，然后目光锁定她的方向，向她款款走来。</p>
程鸢也迎上去。</p>
“领导。”</p>
陆霆川没想到，一进小区就看到这抹活泼又熟悉的身影，心情瞬间美丽，一整日的疲惫也烟消云散。</p>
“等久了吧，怎么下来了？”</p>
“扔垃圾，顺道等你。”</p>
“呵，在你心里，我就和垃圾一个地位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