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霆川一句苛责的话都没有。</p>
这就是陆霆川说的“给他们足够的自由”，不为难他们，但这不代表陆霆川会一直纵容不管。</p>
“我相信你，宇生。”陆霆川稍稍缓和语气，“你一直都是二组最聪明的人。”</p>
罗宇生沉默这句夸人的话更像是一种提点，绵里藏针，扎在人心里，不出血，却能让你疼一下。</p>
这比逼着你站队的那种领导，手段要高超多了。</p>
“程鸢，你过来一趟，上次让你组会在大家面前汇报的PPT准备好了吗？”陆霆川转换话题。</p>
队列项目的事……完了，没有。</p>
程鸢心里一紧，涩涩地道：“没呢，陆老师。”</p>
“没有还不快准备？来的时候记得带电脑，今天做不出来别想下班。”</p>
陆霆川语气异常激烈，完全是训人时候的模样。</p>
“我马上过去。”</p>
他可真是公事公办，前一天还说喜欢她呢，第二天立刻就能拿出领导的姿态来，真不知道自己是该难受呢还是该佩服他。</p>
挂断电话，程鸢从罗宇生桌上拿回古岱的笔记本，“你们聊，我去见阎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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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宇生和姚潞皆是一怔。</p>
程鸢转身离开，出门时还顺手带上了门。</p>
吵闹的屋内立刻变得冷清。</p>
罗宇生疲惫地坐回自己的位子上，不禁揉鼻梁，“看见了吧？我师父一向公事公办，就算是程鸢，工作做不好一样挨训挨骂。”</p>
姚潞显然还沉浸在刚才的场面里，没回过神。</p>
“难道是我错了？”姚潞喃喃，“陆老师不喜欢程鸢？”</p>
罗宇生彻底无语，“你还不明白吗？你和我师父根本不是一个道上的人，你们根本不应该有交集。你父亲不愿你掺和进我师父的事里也是这个原因，这对你没好处。”</p>
“我不明白。”姚潞可怜巴巴地望着罗宇生，“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了？明明我可以给他带来很多好处，帮他少走很多弯路。”</p>
罗宇生发现，陆霆川说的真对，人可以单纯，但不能愚蠢。</p>
眼前的姚潞一副不开窍的样子，他真是又气又无语。</p>
他只好耐心解释：“你刚开始大肆宣扬喜欢我师父的时候，你父亲有说你吗？”</p>
姚潞摇头：“没有，他还挺支持我的。”</p>
“那不是支持，是借你试探，懂吗？”</p>
“不懂。”</p>
罗宇生睨她一眼：“你父亲想借你拉拢我师父，如果我师父有意，自然会对你的喜欢做‘回应’。但我师父没有，说明什么？说明我师父并不愿意接你父亲抛出来的橄榄枝。自此，他们就是两条道，两个阵营里的人，而你，作为你父亲的女儿，怎么着都不该和二组有交集，而他也并不欢迎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