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责任在我,当初收监的时候考虑到对方毕竟是帝国少将,身份非同寻常,给他安排了最舒适的牢房,搜身的时候也太过疏忽,没有发现他在假牙里夹带毒药……目前还在抢救,但是狱医说希望不大。”丘拜斯满脸自责。
罗兰轻轻摇头,“这不怪你。”丘拜斯这个人他还是比较了解的,当初曾协助他潜入神殿营救菲利普大主教,为人稳重办事细心,是一位出色的警务官僚。搜身这种事不可能由他这个少校亲自动手,要说疏忽也是负责搜身的狱卒疏忽,丘拜斯主动扛起责任,可见人品不错。
“克劳茨自杀前有什么异常举动?”罗兰问。
“说来奇怪,前几天这个人还很焦躁,闹着要绝食,但是今天早上突然变得安静下来,早饭吃得很多,还要求狱卒给他一套干净的帝国军装,上午在庭院中散步的时候表现有些异常,不顾狱卒劝阻爬到庭院中的大树上,说在高处可以看见庆典现场,就在刚才殿下您成功举行圣化仪式过后,这个人就从树上下来,一言不发的回到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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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边听边思索,心里有所感悟,接着问丘拜斯:“然后他就服毒自杀了?”
“回到牢房以后他要求看守给他一枚培罗圣徽,说是想做祈祷,看守拒绝了,告诉他寇拉斯堡不再需要培罗的圣徽,监狱里也没有那种东西……”丘拜斯耸耸肩,脸色古怪地说,“您也知道克劳茨是个脾气暴躁的家伙,往常要求被拒绝一定会大发雷霆,今天却反常的心平气和,又请求看守给他一面帝国军旗,这个要求……当然也被拒绝了。”
“然后他就服毒了?”
“嗯,毒发之前他咬破手指,在墙上写了一行遗言。”
罗兰没有问克劳茨写了什么,对丘拜斯说:“你去通知陛下,然后请鲍里斯牧师过来替我监督民众朝圣,我要去监狱一趟。”
“遵命!”丘拜斯敬了个军礼,匆匆上楼去了。
不一会儿,鲍里斯牧师来到祭坛旁,罗兰与他交接过后就换回便装,从后门离开神殿,丘拜斯正陪同鲁道夫在门前等候。
“父亲,您也要去牢房?”罗兰问。
鲁道夫点了下头,语调略显沉重:“我和克劳茨好歹共事一场,去看看他也是应该的。”
马车已经在门外等候,丘拜斯亲自驾车,罗兰和父亲坐在车里各怀心事,一路上也没有交谈,到了监狱门外便先后下车,在丘拜斯的带领下进入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