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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 初见文祥(1 / 2)

龙兴华夏 银刀驸马 更新时间 2022-01-15

 血口喷人血口喷人左宗棠指着林义哲,刚要分辩几句,便被林义哲厉声打断。

皇太后皇上臣绝没有血口喷人臣所言句句是实左宗棠明为办洋务创立船政,实际上只图邀功博名他本对船政一窍不通,他要船政所造之兵商两用船,用之运货则货量不多,以之为兵船则火力太弱此等船式,泰西诸国早已弃之不用而左宗棠偏要船政造此鸡肋之船使人cāo舟而我结筏,人乘马而我骑驴,为一已之私,用心何其毒也

我姑父知兵商两用船之大谬,是以才改弦更张,建造专用兵船,意在使我大清异ri能楼船于海外,战夷船于海中我姑父变更船政厂址,乃是因为马尾港内水浅,不足以建造铁甲大兵船,而左宗棠竟然颠倒黑白,上奏请停船政经费,不但使船政陷于绝境,又陷我皇太后皇上于不义其居心何在

我姑父一心为国,为船政可谓倾尽心血左宗棠见我姑父不从其谬,竟然丧尽天良,行釜底抽薪之毒计,断绝船政经费我姑父为不使船政半途而废,不但四处求款告贷,甚至举家用以助船政可怜我姑父一生清苦,有多少家资可用为了船政经费有着,他心力交瘁,竟至呕血病倒

说到这里,林义哲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两行泪水流下了面颊,看到他当堂落泪,班中的几位上了年纪的大臣也跟着呜咽起来。

当年沈葆桢为了船政的经费四处奔走,到处求助,他们当年都曾予以援手。此时回想起往事,怎能不为之动容,伤心落泪

想到这时已经逝去的沈葆桢,林义哲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的眼睛也禁不住感到有些模糊。

血口喷人趁着林义哲伤心落泪话语哽咽之际。左宗棠赶紧上前跪倒,气急败坏的说道,臣从没有釜底抽薪断绝船政经费啊兵商两用船无事可用漕运,有事可用海战,实为便利之船,而沈葆桢听信无知宵小之言。改弦更张,又擅自变更船政厂址,老臣为不虚费国帑起见,才断然上奏,请暂停其每月5万两运营费用,待船政回到正轨后再行拨付。而后船政每月尚有2万两银可用。绝非此人所言断绝啊

左季高,事已至此,你竟还在颠倒黑白

林义哲一声厉喝,打断了左宗棠的话头,对左宗棠怒目而视,看到林义哲一双眼睛象要喷出火来,左宗棠的身子竟然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龙兴华夏第三百七十六章 初见文祥

见到这个自己将左宗棠当年掣肘船政的y谋公开揭露于朝堂之上。而且言辞犀利,动情在理,有如将左宗棠刺穿一般,一时间感到无比的痛快淋漓。

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朝臣当中虽然大多数都低着头,但却有好多人,不时的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自己,那目光,说不出的y冷和恶毒

林义哲感到无数恶毒的目光在盯着自己。似乎还带有阵阵夜枭似的笑声

笑声渐渐的汇成一股洪流,包围了他,那种无比的沉重和压抑的感觉,让他艰于呼吸,不能自己

林义哲猛地大叫了一声。醒了过来。

周围仍是一片黑暗,只有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在地面洒下斑驳的光影。

刚才的景象,不过是南柯一梦。

林义哲直起身子,坐了起来。他伸出手抚摸了一下额头,感觉到了密布在那里的细密汗珠。

由于他刚才的叫声并不大,是以睡在隔壁的仆人们并没有听到,也就没有人过来打扰他。林义哲坐在床上,回想着刚才的梦境,心中竟然感到一阵惊悸。

梦中的景象,会是未来的现实么

刚才朝堂之上直斥左宗棠之罪,现在想来,那种痛快淋漓的感觉仍未消失。

但是,真的能够这样在朝堂之上,扳倒左宗棠这样的重臣么

自己当时在朝堂上公然向左宗棠发难,是不是有些莽撞呢

而那时的自己,似乎当上了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成了清流当中的一员 龙兴华夏第三百七十六章 初见文祥

这可真是讽刺啊

不过,如果真的能够打入到清流内部,对清流进行分化和瓦解的话

想到梦境给自己的提示,林义哲若有所悟。

可能是因为刚才的梦境让自己的思维又活跃了起来,林义哲一时难以重新入眠,但他想到明天还要前去拜见文祥,林义哲重新定下心神,不再去想未来可能和左宗棠进行的明争暗斗,而是强迫自己赶紧入睡。

过不多时,林义哲重新进入了梦乡。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时,林义哲醒了过来。

虽然已经醒了,但林义哲并没有马上起身,而是在床上稍微的懒了一会儿。

这是他作为一个曾经的现代人所保持的一个小小的健康习惯,因为人在睡醒之后,如果起来的太急,动作太剧烈,心脏和脑部都会感到些许不适。

林义哲躺了一会儿,正准备起身,一位仆人在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

老爷,该起了。仆人的声音似乎显得有些急促,文中堂派人来了,说要接您过去府上。

林义哲一惊,立刻坐起身来。

他原本预备今天要去拜文祥,但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文祥竟然一大早的便派人来接他了

文中堂派人来接我

正是,老爷,人都已经在门口儿候着了。仆人答道,请帖在这儿呢。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林义哲答道。

仆人推门进来,帮助林义哲更衣,林义哲不想让文府来人久等,穿戴完毕之后,又命人带上了他事先预备好的礼物。便出了门,立刻看到门口停了一抬绿呢小轿。

文府的一位管事笑呵呵的上前和林义哲见礼,请林义哲上轿,林义哲按照官场的惯例,给了管事的红包。然后上了轿,管事在前领路,轿夫扛着轿子子起行,林义哲的仆人和文府的仆人一道步行跟在了轿后。

行不多时,轿子来到了文祥的府第门口,林义哲下了轿。管事引着他进了府门,来到了客厅,然后请林义哲稍座,他便进去通报。

林义哲打量了一下客厅,客厅的陈设十分简单,桌椅都朴素无华。没有多少雕饰,但用料都是上等的红酸枝木,古朴雅致,边上的多宝架上仅有一个青花梅瓶,和一个素面的小铜香炉。在客厅的正中,则悬着一幅山水画。

林义哲起身来到了画前,仔细的欣赏起来。

这是一幅设sè的水墨山水立轴。画的远处是雄伟峻峭的山峰,山林间隐隐有庐舍人家,周围是苍松翠柏,山间有一道瀑布流泉。近处的溪涧间,有一座小桥,小桥之上,一位贤士正牵着一头拖着行李什物的骡子,驻足遥望。整幅画意境幽远,笔力雄浑,令人一见难忘。

但令林义哲感到奇怪的是。这幅画的作者并没有在画上署名,画上也没有题跋和诗词,甚至于连印章都不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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