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典侍柳原爱子抬起满面泪痕的脸,看着明治天皇,似乎是盼着能从明治天皇的口中听到好消息。
明治天皇沉默了半晌,低下了头。
真是的很对不起对不起他嗫嚅着说道。
现在的他已然方寸大乱,只会对两个心爱的女人说这样的话了。
听了天皇的话。一条美子和柳原爱子再次抱头痛哭起来。
鹿儿岛县,兵学校。
一间和室之内,西乡隆盛正端坐在书案前,正聚精会神的奋笔疾书。在他的身边,一个身穿和服的清秀绝美的少女侍坐于一旁,看着西乡隆盛的背影,一双星眸中满是崇敬之色。
此时西乡隆盛并未觉察到身边的萨摩之花好友兼部下桐野利秋的女儿桐野千穗的目光,而是快速的写下了自己的心中所想,似乎生怕手中的笔一旦慢下来,脑中的那些想法便会消失无踪。
立庙堂为大政。乃行天道,不可些许挟私。秉公平,踏正道,广选贤人,举能者执政柄,即天意也。是故确乎贤能者,即让己职。于国有勋然不堪任者而赏其官职,乃不善之最也。适者授官,功者赏禄。方惜才也。然尚书仲虺之诰有云:德懋懋官,功懋懋赏,德官相适,功赏相应。即此意乎
贤人汇集百官。若不将政权归于一途,不将国体定于一格,纵纳人材开言路采众议,亦无所取舍。事业驳杂难成也。朝令夕改,皆统辖无所施政方针不定所致也。政之大体,兴文振武励农三者。余百般事务皆助此三者之具也。三者中。顺时因势施行先后之序有之,不可此三者后而他者先。
位万民之上者,慎己,正品行,戒骄奢,勉节俭,勤职务,为人民之楷模。下民若不怜其辛劳,则政令难行。然草创之始,华屋,锦服,关妾,谋财,维新之功业终难成也。今戊辰之义战已成,营私之态仍在,念此,无颜以对天下及战死者,泪频催也。曾做七绝以示:几历辛酸志始坚,丈夫玉碎愧砖全。一家遗事人知否,不为儿孙买美田。西乡日若有违,言行不一,则人尽可唾。
用才,苛辩君子小人太过,反生害也。乃因自天地开辟始,世十之七八皆小人。善察小人之情,取其长用以小职,尽其才艺也。东湖先生所言之小人具才艺者用,且必用也。然居长官授重职,必覆邦家,故决不立于上也
行正道,以国毙之精神,方可与外国交际。畏彼之强大,主圆滑,曲从彼意,则招轻侮,欲亲反裂,终受彼之制矣。行正道,目下迂远,然先行则早成也。事无大小,踏正道推至诚,凡事不可使诈谋。人临障碍,多爱用计,一旦事畅,后伺机而动。然计必生烦,事必败矣。此次征台讨番,正如此也,一旦有失,阴谋曝于天下,则后果难料,窃为从道忧之
道乃天地自然之道,故讲学之道,在于敬天爱人,以克己修身为终始也。克己之真义在毋意毋必毋固毋我,凡人皆以克己成,以纵己败。观古今人物,事业初创之其事大抵十之成七八,余二三终成者稀。盖因初能谨言慎行,故功立名显。然不觉爱己之心,恐惧慎戒之意弛。骄矜之气渐涨。恃既成事业,苟信已万般皆能,则陷不利而事终败,皆自招也。故克己,人未睹未闻处慎戒也。广采各国制度以进开明,先知吾国之本体,振风教,后徐酌彼之长。否则任仿效,国体衰颓,风教萎靡,匡然无救,终为彼制。忠孝仁爱教化之道,乃政事之本,亘万世通宇宙不易之要道也。道乃天地自然之物,纵西洋亦无别。前得清国林义哲所著西国圣道考,内中所言,不谋而合,予心甚奇之
启人智,即开爱忠孝之心。报国勤家之道明,百般事业随进。或启耳目,架电信铺铁道造蒸汽装置器械,耸人耳目。然何故电信铁道不可缺乎注目者无几。妄羡外国之盛大,不论利害得失,房屋构造及至玩物,一一仰外国。长奢侈之风,浪费财用。国力疲弊,人心流于浮薄,终无外乎本国溃也。
文明,赞道理遍行之语也,非言宫室之庄严衣服之美丽外观之浮华。闻世人所倡,何为文明何为野蛮,全然不解。予尝与人论,回:西洋野蛮。彼以否文明也争。予连驳之:非也,非也。野蛮矣。彼惑:何言至此答曰:倘西洋实文明,对未开化之国本慈爱恳说谕启其开明。然非如此,对未开蒙昧之国行极残忍之事以利己,此乃野蛮也。其人笑曰:闭口无言矣。
西洋刑法,主惩戒戒苛酷,重引人向善。故狱中罪人亦从宽,与鉴戒之书,因事许见亲族朋友。原圣人设刑,以忠孝仁爱之心怜鳏寡孤独。恤人之陷罪,用心良苦。实果如今之西洋般周全否,书籍未见载录。实感此乃文明也。
薄租税以裕民,即养国力也。故纵国事繁杂苦财用之不足。确守租税定制,损上而不虐下也。试观古今之事,道不明之世,苦财用不足之时。必用曲知小慧之俗吏,巧聚敛,以解一时之欠乏。俨然擅理财之良臣,以手段苛酷虐民,人民不堪其苦,欲避聚敛,自趋谲诈狡猾。上下互欺,官民敌仇,终至分崩离析乎。会计出纳为制度之所倚,百般事业皆有此生,成经纶中枢要,不可不慎也。大体言之,量入为出,别无他法。一岁之入定百限,统理会计者以身守制,不可超限。否则制于时势,先出缓限以量入者,无他,榨民之膏血也。纵事业一时进步,国力疲弊无可救矣。常备兵数,亦由会计所限,决不可张虚势。鼓士气练精兵,纵兵数寡,折冲御侮皆足也
失节义廉耻决无持国之道,西洋各国亦然。位于上者对下争利忘义,下皆仿之,人心忽趋财利,卑吝之情日长,失节义廉耻之志操,父子兄弟之间亦争钱财,至反目也。长此以往,何以持国德川氏灭将士之猛心以治世,然今较昔战国猛士犹勇之心若不奋起,与万国对峙不得也。普法之战,法佣兵三十万粮三月,险被普降伏。人笑曰,算盘过精之故也。
谈及国事,慨然曰:当国凌辱,纵令国毙,践正道尽其义,乃政府之本务也。然听闻平日议金谷理财之事,何等英雄豪杰。临流血之事,头集一处,惟谋目前之苟安。恐战字,堕政府之本务,可谓商法支配所,非政府也。
自古,君臣皆以已为足者,非治功之世。知己不足,则下言入耳也。已足,人言已非即怒,故贤人君子不助之。
纵论制度方法,非其人难行乎。人有而后方法行,人乃第一至宝,已成其人之念甚紧要也。
克己,临于万事欲克而不得。故先修身养性而后成也。
志学者,必宏大规模。然惟此偏倚,或疏于修身,故须始终克己修身也。宏大规模以克己,男子者容人,非为人容,书古语已授:恢宏其志气者,人之患,莫大乎自私自吝,安于卑俗而不以古人自期。试问期古人何许意哉尧舜为圭臬,孔夫子为师也。
道者,天地自然之物。人行道,是为敬天。天佑众生,故当爱人如爱己也。
不与人对,与天对。与天相对,尽己责而勿咎人,寻己诚之不足。
爱己为最不善也。修业无果诸事难成无心思过,伐功而骄慢生,皆因自爱起,故不可偏私爱己也。
改过时,知己之误,即善也。其事可弃而不顾,即踏一步。思悔过,患得失,欲补缮,同碎茶碗集其片者,于事无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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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道无尊卑贵贱之别。概言之,尧舜王天下,执万机政事,其职乃教师也。孔夫子自鲁国始,不为何方所用,屡逢困厄,匹夫而终,然三千徒皆行道也。
行道者,顾逢困厄,立何等艰难之境,事之成否身之死生,无关也。人者,事有擅否,物有成否,自然亦有心动摇之人。人行道,蹈道无擅否,亦无成否。故尽行道乐道,若逢艰难,凌之,愈行道乐道。予自壮年屡罹艰难,故今遇何事,皆不动摇,实乃幸也。
不惜命不图名亦不为官位钱财之人,困于对也。然无困于对者共患难,国家大业不得成也。此般人物,凡俗之眼岂能看破。孟子所云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者,今人仰否答曰:然也。非立于道之人,其心性不现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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