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恪率领的骑兵部队攻势凌厉,防御在外围的镇西军两个旗营轻而易举地就被他们撕碎了阵线,狂奔的骑兵汹涌向前,疲惫的镇西军士卒们无力地举起手中的刀枪抵抗,但是很快就惨呼着被撞飞出去,然后被密集的战马踩踏成为了肉泥,骑兵手中的弯刀格外的锋利,借助冲锋的巨大惯性他们轻而易举地劈碎镇西军的战甲,割掉他们的脑袋,镇西军成片成片的倒下。
镇西军原本骁勇善战,但是连续几个月的血战没有休整,无论是他们的思想还是身体都已经到达了极限,原本以为可以撤到王京好好地休整一下,但是谁知道这里的形势却是更加的凶险,他们现在没有崩溃只不过是强撑着而已。
面对龙精虎猛的骑兵突击,这些曾经强大的镇西军士卒再也无力抵挡,一个团队又一个团队被击溃冲散,到处都是溃兵,到处都是惨呼,不可一世的镇西军士卒被骑兵们追得鸡飞狗跳,狼狈不堪。
“调集重装步兵上去——”看到一个个功勋部队被击垮,镇西军元帅不得不拿出自己手中的王牌重装步兵去抵挡南川骑兵的凌厉进攻。
整整两万名镇西军的重装步兵在溃兵的前方开始集结列阵,厚重的盔甲,包铁的巨盾还有那令人心寒的大砍刀无言地诉说着这支部队的强大,他们是镇西军的骄傲,曾经也是远东王朝的骄傲,也是镇西军元帅方睿手中的王牌部队。
重装步兵装备精良,士卒壮硕彪悍,面对冲撞而来的骑兵部队他们毫无惧色,他们是镇西军最后的屏障,所以不容他们退缩。
面对重装步兵的防线,慕容恪识趣地没有去挑战,虽然他心中十分想要冲过去拼杀一场,但是慕容恪知道,轻骑兵对阵重装步兵就是找死,唯一能够和这么庞大数量重装步兵能够对阵的只有重装骑兵。
整个王朝现在唯一存在的两支重装骑兵一支在镇守远东地区的镇东军中,一支在北方抵抗戎族的北方军之中,所以现在能够和镇西军重装步兵对抗的部队都不在这里,如果真的要消灭这支重装步兵的话,除非付出数倍的代价才有可能。
“呼——”看到慕容恪率领骑兵绕过了镇西军的重装步兵朝着远方掠去,城墙上的林川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真怕慕容恪这个愣头青拿轻骑兵去和对方的重装部队对抗,那无疑是找死的行为。
南川军的进攻连绵不断,镇西军的将军们更是吵成了一团,有人主张立即向极西之地撤退,回到他们的老巢,也有人提出现在镇西军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将士疲惫不堪,不能撤退,必须停下来休整补充粮草武器,将军们争得面红耳赤,指挥官方睿此刻就像老了十岁一般,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镇西军三十万人雄赳赳气昂昂地不远万里来到远东王朝的权力中心,希望在皇权的争斗之中获得一席之地,然后就可以不用回去青荒高原的苦寒之地,但是现在三十万镇西军损失过半,剩余的十万人现在也是到了强弩之末,现在陷入了绝境之中。
如果要撤回极西之地的话,那么遥远的路途将会是他们最大的障碍,沿途的行省总督也不会像之前那样盛情欢迎,而是会痛打落水狗,能不能活着回到极西之地对于疲惫不堪的镇西军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但是如果留在京畿行省继续和龙寒率领的军队作战的话,后果更加的险恶,王京已经被攻下,镇西军将会陷入没有粮草,没有援军,没有补充的危险之中,除了灭亡似乎没有其余的路可以走,身为指挥官,现在方睿非常的为难,摆在自己面前的没有一条活路。
现在方睿非常的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听从六皇子龙青的蛊惑,参与到这一场没有胜算的皇权争夺战之中,北方军,南方军以及远东军都没有动,就自己傻傻地参与了进来,现在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元帅大人,城内有使者到来——”正在众将争吵不休时,卫兵走进军帐向方睿禀报。
争吵的众将听到城内有使者到来,纷纷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将目光投向了坐在首位的方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