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阳光灿烂。
林川率部占据了东荒镇之后,一方面组织士兵加固防线,一面收拢溃兵打听大帅林诺言的消息。
接下来的几日,陆陆续续的有桑干河溃退下来的部队抵达东荒镇,与此同时还有成千上万的平民。
整个东荒镇变成了一个大的市场一般,平民和各路部队挤在一起,喧闹嚷嚷,一片混乱。
林川不得不派出巡逻部队维持秩序,溃败下来的溃兵们士气低沉,毫无斗志,很多人赤手空拳,武器旗帜全部丢弃掉了,就像丧家之犬一般。
悍将西斯被林川任命为收拢溃兵的指挥官,在东荒镇外的道路上,西斯带领邢徒战士建立了拦截线,凡是溃兵全部扣下,被送往镇外东侧临时营地进行整编。
经过两日的拦截,已经有一万多溃兵被重新整编起来,投入了东荒镇的防线之中,大大加固了东荒镇的防务。
逃难的百姓被勒令继续向木城方向前进,东荒镇即将面临大战,林川不想这些百姓影响到自己的作战,更何况自己的军粮有限,养不起数量庞大的难民集团。
前线战败的消息已经送回到了木城,留守木城的执政官卡顿已经将各地驻军重新聚集了起来,准备随时支援东荒镇。
一日前,柳子臣率领的五千军纪部队带着大量给养抵达了东荒镇,柳子臣的到来,让整个东荒镇的秩序为之一清。
现在的东荒镇的街道上,四处都是佩戴着红袖章的军纪士兵,那些邢徒军的骄兵悍将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些凶狠的军纪士兵,在军纪士兵的帮助下,整个东荒镇的秩序稳定了下来。
东荒镇镇守府已经被林川设立为防线总指挥部,围绕着指挥部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不时有神色匆匆的军官进进出出。
一辆精致的马车在距离指挥部一个街口的地方被负责安全警戒的军纪士兵拦截了下来。
“请停止前进,前面是指挥部!”军纪士兵礼貌地拦在了马车的面前,周围的几名军纪士兵面色凛然,手已经按到了刀柄之上,隐隐将马车围在了中央。
马车夫是一名独臂的邢徒战士,他穿着黑色的战甲,虽然他努力压制着身上的杀气,不过还是隐隐有杀气泄露出来。
“劳烦兄弟通报一声,就说林大人的家眷到了——”独臂老兵跳下马车,走进军纪士兵指着马车说。
“我记得林大人没有什么家眷,让我先检查检查!”军纪士兵说着就要向马车走去。
老兵双眼爆发出寒光,铁嵌般的大手抓住了军纪士兵,那名军纪士兵突然感觉到手臂一阵钻心的疼痛,动弹不得,一股死亡的气息向他笼罩下来。
“我说了,林大人的家眷到了,劳烦通报一声——”老兵的语气不善。
“蹭蹭蹭——”周围的几名军纪士兵看到形势不对,拔出了战刀。
正当军纪士兵和独臂老兵僵持时,担任指挥部防务的雷暴走了过来。
雷暴皱起眉头大步走了过来,朗声问道:“怎么回事?!”
看到雷暴过来,独臂老兵松开了手,那名军纪士兵感到手臂一松,但是已经麻木,他急忙后退,拉开和独臂老兵的距离。
“大人,他说………”军纪士兵正想禀报,但是雷暴已经越过他朝着独臂老兵走去。
雷暴握起拳头轻轻地砸在独臂老兵的胸口,朗声笑道:“老兄弟,你这么来了。”
独臂老兵指着身后的马车无奈地回答:“我是护送小姐来的……”
“你糊涂,现在这里兵荒马乱的,你带小姐来这里做什么!”雷暴有些生气地责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