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披头散发的邢徒战士从黑暗之中扑向了王朝士兵,混乱一团的王朝士兵很快就被邢徒战士突进了防线。
“结阵!结阵!”有王朝军官大声呼喊。
“噗!”下一刻,他的头颅已经变成了邢徒战士的战功,被系在了腰上。
邢徒军兵团长铁牛手持棱锤向前狂奔,两名王朝兵迎了上来,但是很快就被被他那铁塔般的身子撞飞出去,他手中的棱锤嘭地砸下,一名王朝军官的脑袋被砸得脑浆崩裂,红白之物飙飞。
“吼!”铁牛如同野兽一般仰天长啸,再一次冲进了敌群之中。
无数的邢徒战士从紧随铁牛身后,扑进了王朝兵的防线,惨叫声此起彼伏,血雾蓬起。
精锐的王朝军面对凶悍的邢徒战士,此刻陷入了苦战之中,无数王朝骑兵被邢徒战士猛扑而上,拉下马来,还没等他们爬起,无数的利刃已经将他们剁成了肉酱。
有王朝兵在军官的组织下,刚刚集结数百人,但是在邢徒战士们的猛冲猛杀下,很快又分崩离析。
王朝军兵团长池重云的战袍已经鲜血淋漓,象征着指挥官身份的金剑沾满了碎肉和鲜血。
面对邢徒战士的袭击,这位王朝兵团长死战不退,亲手砍杀了十多名后撤的士兵才堪堪稳住了防线。
池重云大声地呼喊:“竖起龙旗!敢退过龙旗者皆斩!”
池重云少将的亲卫们战刀出鞘,雪亮的战刀组成一道钢铁防线,在防线的前方,躺满了想要撤退逃跑的王朝兵尸体。
“夏戈!”邢徒军兵团长铁牛望着已经稳住了王朝兵防线,招来了麾下得力悍将夏戈。
“大人”夏戈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快步奔到铁牛面前。
铁牛指着王朝军中那竖起的龙旗,狠狠地说:“带你的人,将那面旗给我夺了!”
夏戈转头望向远处火把照耀下,那卷起的王朝龙旗,满身鲜血的脸上变得狰狞。
“第二旗团的弟兄们,随我来!”夏戈拖着战刀,向远处的龙旗奔去,上千凶悍的邢徒紧随其后,凡事拦路的王朝兵都变成他们脚下残血不全的尸体。
夏戈率领的邢徒战士突入王朝兵之中,汗水混合着血水肆意挥洒着,王朝兵刚刚稳住的防线顷刻之间被捅了几个窟窿。
看到第五兵团目标是王朝军的龙旗,其他两个兵团的指挥官顿时急了,急忙加大了攻击力度,朝着龙旗杀去。
战场之中,王朝军的龙旗如同一个巨大的磁铁石,上万王朝兵以龙旗为中心厮杀着,而在外围,三个锋利的箭头直奔龙旗而去,那是邢徒军三个兵团长派出的夺旗部队。
战场之上,斩将夺旗是强大战士最高荣誉,邢徒战士之中,悍勇者多不胜数,此刻都怀抱着这样的想到,不断突进突进。
以龙旗为中心布防的王朝兵此刻如同剥洋葱一般,被层层削掉,无数的邢徒悍不畏死地进攻,让一向自诩为精锐的王朝兵死伤惨重。
“扎住阵脚,稳住!”此刻,王朝军兵团长池重云少将已经不复之前的慌乱。
经过激战,他勉强集中了大约一万多步兵战士在龙旗周围,组成了简易的防线。
手持四角方盾的王朝步兵死死地将盾牌嵌在地上,他们半蹲着肩膀抵在盾牌后面,手持刺枪的王王朝兵重复着机械般的动作,刺,收,刺。
刺枪上面沾满了碎肉和布条,那是邢徒战士们的,在王朝军盾牌防线的面前,无数缺少防护的邢徒战士被刺穿了胸膛,含恨倒地,尸体铺了一地。
“射!”在龙旗下,上千集中起来的弩箭兵在军官的指挥下,向着进攻的邢徒战士倾泻着箭雨,邢徒军伤亡逐渐增多。
看到无数的邢徒战士倒在进攻的路上,身为指挥官的铁牛等人心在滴血,这些都是悍勇的战士。
夏戈双目通红,扔掉已经卷了刃了战刀,捡起一根巨大的狼牙棒,大步朝着王朝兵的方向走去。
三支刺枪从盾牌后面猛戳向靠近的夏戈,夏戈眼底闪过一丝狰狞,手中的狼牙棒轰然挥出,三支刺枪被齐齐砸偏了过去,持枪的王朝兵被巨力震飞。
嘭!狼牙棒在夏戈的手中砸向盾牌,四角方盾顿时木屑纷飞,轰然破碎,持盾的士兵直接被狼牙棒砸破了脑袋。
看到夏戈勇武,两名刀盾手向夏戈扑来,想要堵住这个缺口,但是夏戈狼牙棒舞地呼呼作响,王朝兵沾之非死即伤。
看到夏戈悍勇,紧随其后的邢徒战士们不断跃进王朝兵的盾牌防线,虽然很多邢徒战士在半空之中就被刺成了血葫芦,但是随着跃进去的邢徒战士越来越多,王朝军的防线已经摇摇欲坠。
“吼!斩将夺旗!”夏戈狼牙棒扬起,直指不远处的龙旗。
“斩将夺旗!”邢徒们齐声呼吼,声势骇人。
站在龙旗下的王朝少将池重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曾经自诩为在王朝骁勇善战的少将,当他看到野兽般凶悍的夏戈,心中的哪一丝优越感荡然无存。
“将军,撤吧!再不撤就来不及了!”幕僚长的声音让池重云少将惊醒了过来。
抬眼望去,无数披头散发的邢徒从黑暗之中汹涌而来,自己麾下的王朝将士被不断砍翻在地,池重云少将心中在滴血。
看到邢徒之中,那些像野兽般强悍的邢徒战士,池重云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不再坚持,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龙旗移动,王朝兵争先恐后地向来路狂奔,在这个方向的邢徒战士们猝不及防之下,顿时被王朝军冲开了一个缺口,池重云带着残兵败将狼狈而逃,举着龙旗的护旗官紧随池重云之后。
看到敌军溃逃,夏戈自然不会放过,狂奔追去,捡起一支刺枪,身子一跃而起,刺枪咻地直奔龙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