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桕否认道:“静州狱能让狱吏铁无心暗中经营这般久的斗兽场,中间也是发生过大事件的,如囚徒袭击贵族渚侯至死的事都发生过,却还是能安然无恙,照常开放,你这办法有点难啊。”
“潘老爷子,不知你又是犯了何事被关押在这这么多年呢?”
姬秦突然转移话题问道。
潘桕脸色如常,淡然的笑了笑,说道:“无非是阻碍了别人利益而已,我的故事长着呢,怎么,不知你可有耐心听?”
“潘老爷子愿讲,我自是愿意当个好听众的。”
姬秦笑了笑,诚恳的点头应着。
潘桕盘腿坐在地上,缓缓讲述起自己的身世来。
“我家数代人,都是川州陵江水上操弄舟船的船工,直到我十七岁那年的雨季辰酉号房里,姬秦静静的听着潘桕述说着自己的过往,这是一个普通的年少船工,在一番奇遇之后,既励志又哀叹的故事。
潘桕本是一普通的船工,十七岁那年,在一次行船途中,偶遇一位濒死重伤的水月门玄修,得了他的传承,从此走向了玄修之路。
修玄界除了天虚门、五行宗、飘渺谷、弒魂教、魔门和炼血堂六大门派外,还有十小宗门之说。
十小宗门虽然没有圣境强者镇守,但道境贤者可是有不少的,水月门就是玄界十小宗门之不知是潘桕天资聪颖,还是水月门的水系功法,本就很是适合潘桕修炼,他在没有师父的指导下修炼,竟然不到三十岁就突破到意境真师。
后来他不但是成家立业,还设馆收徒,慢慢的创立船帮,随着船帮在川州陵江不断壮大,从几百人发展成上万人,接洽的业务范围,从川州陵江进入泱江,延伸至了中土。
潘桕带领的船帮进入中土后,便受到了中土世家的关注,马上就有世家对船帮进行了拉拢。
船帮的快速发展壮大,使得潘桕心中多少有些傲气,觉得船帮的跑船业务范围,并没有触碰那些世家的核心利益,想来那世家不会对他们做出过份出格的事,便一时没有把那些世家的拉拢当回事,还直接拒绝了。
潘桕的拒绝惹恼了那些中土世家,觉得潘桕一个外来户不识好歹,如此不给面子,便直接阻击起船帮来。
潘桕直到后来那中土世家,对船帮发起阻击之后,才知道那些世家的可怕。上止官府衙役,下至青皮游侠儿,无论是明里暗里,每天都有人四处搞乱找麻烦,使得船帮损失惨重。
后来潘桕大怒之下,率领船帮众精锐,对他们进行了几次反击,虽然有成效。可后来却惹来数郡官府衙兵合围剿杀,拿了个集众谋乱的罪名,把船帮上下男女老幼都给控制住。
那年潘桕已是年近五十,一身修为也是到了高阶意境真师,自己单独对上这些官衙兵卒,打不过自己单独逃走还是可以做到的。
可那些官府衙兵把船帮数万家眷控制住,用以威胁潘桕,潘桕没办法,只得服软认栽,把船帮交给大徒弟,这大徒弟也是自己女婿,然后自愿被废双腿,关押进了静州狱。
姬秦听了潘桕的一生经厉,也是感慨,随既想到如今的漕帮,便问道:“潘老爷子,你把船帮交给了你那大徒弟,那中土世家便放过你了,想来最后船帮能发展壮大,定然是归附了那个世家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