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杰所料不差,众人寒暄了一阵子后。道号玉虚真人的刀白凤果然说段誉已经提前回了大理镇南王府,换句话说,镇南王段正淳发布这个寻找段誉的任务后,方杰跟在屁股后面找了一大圈,人家却自己回去了,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但话得说回来,既然是同人副本里的主线任务,其流程自然是跟着原著剧情走的,就算有一些变化,但万变不离其宗,任何人在做主线任务时都只能被游戏系统牵着鼻子走,若是方杰一开始就在大理镇南王府等着而不一路找下去的话,段誉也不可能自己回去。
接下来,方杰只得再折返大理,玉虚散人、高升泰、祷万里、古笃诚、朱丹臣、傅思归随行,一行人行出数里,迎面驰来一小队骑兵,猪万里快步抢在头里,向那队长说了几句话。那队长一声号令,自己率领骑兵,当先开路,铁蹄铮铮,向大道上驰去。
离大理城沿有二三十里,迎面尘头大起,成千名骑兵列队驰来,两面杏黄旗迎风招展,一面旗上乡着“镇南。两个红字,另一面旗上乡着“保国,两个黑字,片刻间双方驰近,两名旗手向旁让开,一个紫袍人骑着一匹大白马迎面奔来,只见这紫袍人一张国字脸,神态威猛,浓眉大眼,肃然有王者之相,正是镇南王段正淳。
段正淳见到方杰,神色闪过一丝喜色,连忙翻身下马,上前抱拳道:“原来方贤弟也在,那便好了顿了顿,又苦笑一声道:“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昨日刚一回来,却又被四大恶人抓去万劫谷了,本王正要带兵前去营救,贤弟武功高绝,本王若能得贤弟相助,这事就好办了,只是不知道贤弟意下如何?
一听这话,方杰已经见怪不怪地摇了摇头,苦笑道:“既然段誉又去了万劫谷,那我也只好再绕回去看看了。唉”只希望别到时候扑了空,又白跑一趟
“贤弟放心!这次本王已早有准备”。段正淳笃定地一笑,朝身后挥了挥手:“过来!”
话音未落,一个又瘦又矮的黑汉子策马走了进来,躬身向段正淳行了一礼,说道:“毒禀王爷,那万劫谷过善人渡后,经铁索桥便到了,须得自一株大树的树洞察中进谷。”
一旁的刀白凤拍手笑道:“早知有巴司空出马,那有寻不到敌人巢穴之理?我也不用担这半天心啦
那黑汉子微微躬身,道:“王妃过奖吧天石愧不敢当
这黑瘦汉子巴天石虽然形貌猥崽,却是个十分精明能干的人物,曾为保定帝立下不少功劳,目下在大理国位居司空,司徒、司马、司空三公之位,在朝迁中极为尊荣,巴天石武功卓绝,其擅长轻功,这次奉段正淳之命探查敌人的驻足之地小暗中跟踪钟万仇一行,已经查到了万劫谷的所在。
其实,就算巴天石不出现,方杰也能带着这伙人找到万劫谷所在,不过,既然有人代劳此事,方杰到也落得个清闲,与巴天石客套了两句后,便有些急不可耐地对段正淳道:“既然人都到齐了,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出发?”段正淳闻言,信心十足地一笑,挥手道:”好!咱们这便出发”。
巴天石说道:,“臣巴天石引路。”
说着,当先策马冲了出去,方杰、段正淳夫妇、高升泰、四大护卫随后鱼贯跟上,一行人所乘皆是骏马,奔行如风,未到傍晚时分。已抵万劫谷外的树林。
来到谷口,巴天石指挥从人,将挡路的大树一一砍开锯倒,段正淳看到那株漆着,“姓段者入此谷杀无赦”的大树后,心知是钟万仇怕自己进谷去探访甘宝宝,于是向妻子斜目瞧去,见她只是冷清笑,老脸不禁一红。
几名汉子提着大斧抢上,片刻之间那株数人合抱的大树砍到了,诸、古、傅、朱四大卫护当先而行,其后是巴天石与高升泰,又其后是镇南王夫妇,心中有些郁闷的方杰则走在最后。
进得万劫谷后,但见四下静悄悄地,无人出迎,巴天石按照江湖规矩,手持段正淳的名帖,大踏步来到正屋之前,朗声说道:“大理国镇南王段正淳,前来拜会钟谷主。”
话声甫毕,左侧树丛中突然窜出一条长长的人影,迅捷无伦的扑到,伸手向巴天石手中的名帖抓来吧天石向右错出三步,喝道:,“尊驾是谁?”
那人正是“穷凶极恶,云中鹤,一抓不中,更不停步,又向巴天石扑去,巴天石见他轻功异常了得小有心要跟他较量较量,当下又向前抢出三步,云中鹤跟着追了三步,巴天石发足便奔,云中鹤随后追去。
一个矮,一个高,霎时之间在屋外绕了三个圈子,云中鹤步幅奇大,但巴天石一跳一跃,脚步起落却比他快得多,两人之间始终相距数尺,云中鹤固然追他不到,巴天石却也避他不脱,两人一向者自负轻功天下无匹,此刻徒然间遇上劲敌小”;暗人越奔越快,衣襟带风,发出呼呼声响,甲“一人追逐,旁人看来,便是五六人绕圈而行一般。
到得后来,两人相距渐远,变成了绕屋奔跑,已不知云中鹤在追巴天石,还是巴天石在追云中鹤,倘若巴天石追到了云中鹤背后,这场轻功的比试,自然是他胜了,但云中鹤猛地发劲,又将巴天石抛落数丈。
便在这时,只听得呀一声,大门打开,钟万仇走了出来,巴天石中下不停,暗运内劲,右手一送,名帖平平向钟万仇飞了过去。
钟万仇伸手接住,怒道:“姓段的,你既按江湖规矩前来拜同,干么毁我谷门?。
刀白凤一直悬念爱子,忍不住问道:“我孩儿呢?你们将他藏在那里?”
屋中忽又跃出一个女子,众人看去,正是修罗刀秦红棉,其尖声道:“你来得迟了一步。这姓段的小子,我们将他开膛破肚,喂了狗啦”。她双手各持一刀,刀身细如柳叶,发出蓝印印的光芒,正是见血即毙的修罗刀。
这两个女子十八刀年之前便因妒生恨,结下极深的怨仇。刀白凤明知秦红棉所言非实,但听她将自己独生爱子说得如此惨酷怒,一齐迸发,冷冷的道:“我是问钟谷主,谁来跟下贱女人说话,没的玷辱了自己身份。”蓦地里当当两声响,秦红棉双刀齐出,快如飘风般近前,向她急砍两刀。
段正淳好生尴尬,一个是眼前爱妻,一个是昔日情侣。
他对刀白凤钟情固深,对秦红棉却也是旧恩难忘,但见两女一动上手便是生死相搏的招数,不论是谁受伤,自己都是终生之恨,喝道:,“且慢动手”。斜身欺近,拔出长剑,要格开两人兵刃。
钟万仇一见到段正淳便是满肚子怒火,呛唾御大环刀出手,向他迎头砍去。诸万里道,“不劳王爷动手,待小人料理了他铁杆挥出,戮向钟万仇的头颈。
钟万仇骂道:“我早知姓段的就只仗着人多势众。”
段正淳笑道:“万里退下,我正要见识见识钟谷主的武功长剑挺出,弹开待万里的铁杆,顺势从钟万仇大环刀的刀背上掠下,直削他手指。这一招弹、掠、削三式一气呵成。中间直无半分变招痕。钟万仇一惊,登时收起怒火,横刀宁住门户,强敌当前,已不敢浮嚣轻忽。
与此同时,待、古、傅、朱四人奔进屋门,古笃诚左足刚跨过门槛,突觉头顶冷风飒然。他左足未曾踏实,右足跟一点,已倒退跃进出,只见一片极薄极阔的刀刃从面前直削下去,相距不过数寸,只要慢得顷刻,就算脑袋幸而不致一分为二,至少鼻子也得削支了。
古笃诚背上冷汗直流,看清楚忽施暗袭的是个面貌俊秀的中年女子,正是“无恶不作。叶二娘。她这薄刀作长方形,薄薄的一片,四周全是锋利无比,她抓着短短的刀柄,略如挥舞,便卷成一圈圆光。
古笃诚起初这一惊着实厉害小略一定神,大喝一声,挥起板斧,便往她薄刀上砍去,叶二娘的薄刀不住旋转,不敢和板斧这等沉重的兵刃相碰,古笃诚使出七十二路乱披风斧法,双斧直上直下的砍将过去。叶二娘阴阳怪气,说几句调和侃的言语,朱丹臣见她好整以暇,刀法却诡异莫测,生怕时候一长,古笃诚抵敌不住,当即挺判官双笔上前夹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