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杰带人到达明教烈火旗牌坊的时候,胡苗两家正在与五岳剑派争夺着烈火旗大门的控制权,烈火旗大门的南北两面是两个能容纳上万人的练功场,此刻分别由胡苗两家和五岳剑派盘踊着,所以宽度只有八米。长度只有三十米的烈火旗大门内巷便成了一个关键的节点部位,谁能抢占这里,谁便取得了主动权,进可攻退,退可守。
这个节点,就是一个绞肉机的存在,白驼山在这里全军覆没,少林寺覆灭前也没突破这道防线,武当派倒是在烈火旗大门以北的广场上呆过。不过武当的空降地点本来就是烈火旗大殿,所以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如今胡苗两家也被挡在了大门之外,双方完全是以一种以命换命的打法在三十米的巷子里干耗着,要想突破烈火旗大门摆开阵形,对双方来说几乎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吼!”
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在一声巨吼之后瞬间完成了,方杰只带着圆寂跑到巷子里不分敌我地吼了一声后,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包括胡苗两家弟子的数百名玩家集体被秒杀,早已有了心理准备的胡说还是被这一声巨吼吓了一大跳,不过幸好在五岳剑派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又派了一个大队进去,迅抢占了满地尸体的通道。
“我日啊!原来你还有这个秘密武器,难怪你底气那么足!”
派人上去后,胡说不禁凑到方杰跟前,抬头一脸羡慕地打量着被方杰拎在半空中的圆寂,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件精美的玩具,至于刚才胡苗两家弟子被吼死了数十人的事实,早已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气喘吁吁的圆寂很不习惯有人这么看他,不满地嘀咕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老子是个男人,还是个处男……”
直接无视圆寂的怨言,方杰背圆寂掂了掂,对胡说坏笑道:“怎么样?要不要借你玩玩?”
胡说连连摆手,摇头道:“我看还是算了,这玩意只有你玩得动。“
方杰微微一笑,又问道,“要不要我再带他去前面吼一声?”
胡说歪着脑袋想了想,又摇了摇头道,“也还是算了,他把人都吼死了,我们还玩什么……唉!我算是彻底死心了,去明教光明顶我是不指望了,还不如干脆跟五岳剑派来个两败俱伤卖个人情给你。”
“少在我面前装可怜!”方杰摇头一笑,将圆寂塞给了身后的血诚。接着道:“走,咱们去前面看看。”
从巷子的这一头到达另外一头,几步路就到了,但想要杀出巷子,却异常的困难,五岳剑派采取的是轮班制,即每个门派每次派出一支千人小队到前线作战,刚才被圆寂吼死的那上百人正是营山派第七大队某部。此刻嵩山派徒泪无痕正阴晴不定地盯着巷子口。
(读者:炼狱稻草人,客串:泪无痕)
刚才那一声巨吼泪无痕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其他人或许还不太清楚那声巨吼的来路,可与少林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嵩山派哪会不知道那便是少林寺的佛门狮子吼,泪无痕觉的十分纳闷,心想少林寺先前不是被灭团了么,巷子里怎么又有少林寺的玩家出现,而且还是一个内功高手。
“难道是他?”泪无痕心念一动。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刚刚成为招架大宗师的人,因为能成为招架大宗师的人,内功也肯定厉害,念及此处,泪无痕不由得神色一变。不顾五岳剑派之间的协议连忙下令道:“第七大队后撤!”
嵩山派第七大队大队长隐忍者当然知道这条命令意味着什么,但还是按照泪无痕的命令将队伍撤了回去,可嵩山派这么一动,立即引起了其他四派的不满,特别是衡山派徒瞿棠侠,当即找到了泪无痕,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大声道:“你们嵩山派这是什么意思?按照协议,现在该你们衡山派的大队迎敌,你们这一退,岂不是引狼入室?本人身为五岳剑派联盟战时主席,我现在命令你,立即让你的人冲上去!”
(读者:瞿棠侠,客串,瞿棠侠;读者,火急火燎,客串:隐忍者)
瞿棠侠是个长得有模有样的小、白脸,这是衡山派徒泪无痕对其第一印象,第二印象是,瞿棠侠是个长得有模有样又喜欢装逼的小白脸,第三印象是,瞿棠侠是个长得午模有样又喜欢装逼且十分有钱的小白脸。
所以五岳剑派其他几位几乎没什么背景的门派徒,对这位二世祖态度从最初的不屑到渐渐开始以其马是瞻,即使拥有庞大实力的华山派徒剑尘都不得不在某些时候退让三分,甚至将其推选为五岳剑派在这次门派赛中的最高指挥领。也就是所谓的五岳剑派联盟战时主席。
其实,“战时”本来应该是“暂时”的,只不过被喜欢装逼的瞿棠侠故意曲解了,看上去似乎也说得过去,其他四派徒最后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反正又没立下字据,每当瞿棠侠说自己是“战时主席”的时候.其他四人都气得心里默默地纠正一句:“嗯,暂时主席……,。
这也再次证明一条亘古不变的道理:有钱就是硬道理!
因为很有钱,瞿棠侠的武功是五岳剑派所有徒里最高的,因为很有钱,内力也是最深厚的,因为有钱,五岳剑派中,衡山派话语权的份量也就重了许多,跟谁斗都可以,就是别跟有钱人斗,这是五岳剑派某位徒私下里感叹的一句话,在他们眼里,级RmB玩家瞿棠侠即使喜欢装逼,那也有装逼的资本,人家投了个好胎,家里的钱多得可以拿出来烧着玩,一般人实在没什么好怨言的。
不过,没有怨言不代表其他四派徒口服心服,要知道,不靠RmB就能当上门派徒的人,要么是大智大勇之人,要么就是大奸大恶之辈,不是奸雄就是个枭雄,所以你瞿棠侠不是喜欢装逼么,那咱们就顺着你,给足你面子的同时,顺便拿你当枪使,而瞿棠侠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竟然还真就为了一个虚名心甘情愿地被人当枪使甚至还乐此不疲。
嵩山派徒泪无痕虽然比不上原著中左冷禅那般阴险毒辣,却也绝对不是什么善人,现情况有些不对劲后,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拿瞿棠侠当枪使,而瞿棠侠也果然不负众望。主动送上了门来,这倒是让泪无痕省下了不少事,连忙低声下气地解释道:“主席同志,这不是我们嵩山派破坏协议,而是敌人有强人坐镇啊!刚才那声巨吼便是少林寺的佛门狮子吼,恐怕是那个刚刚成为招架大宗师的方杰杀上山了!”
“哦?”瞿棠侠似乎很是满意对方叫自己“主席同志”,微微一笑。旋即又不屑地哼了一声道,“区区一个方杰,就把你们嵩山派的胆子给吓破了?”
“我这不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么?”泪无痕很好地掩饰了眼神中流露出的那种不可理喻的嘲讽。苦着脸道,“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五岳剑派只擅长剑法并不擅长内功,与其白白上去送死,还不如先回来想想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