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宗的黄巾军主营,位于中间的大帐还燃点着灯火,张角坐在正中,而张宝、张梁都侍立在旁,同在帐中的还有黄巾军的几位主要将领。
张角看了看摆放在面前的山河图,对面前的众人说道:“这次我军集结于广宗,就是要和汉军决一死战,可我们这边虽然集结了十几万人马,却始终打不下广宗,这到底是为什么?”
做为迎敌先锋的管亥站出来答道:“回禀将军(因此是在军中,故以天公将军的称谓来称呼张角,而不称大贤良师),汉军领军的卢植深得兵法,每每出奇兵,用奇谋,使我军无功而返,所以屡次进攻都未能得手。”
张角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广宗这里,就由我来亲自指挥吧。”
众人听到张角说要亲自指挥广宗的战事,都愣住了……
张宝忍不住说道:“大哥,前段时间,您一直忙着修行,现在要亲自指挥战事,恐怕不妥吧?”
张梁也劝说着:“大哥,你的身份不同,你是大贤良师,是我们黄巾圣教的精神支柱,如果连你也……”
说到这里,张梁顿住不再往下说了。
张角却微微一笑,接着他的话往下说道:“如果连我也打不过卢植,就未免太丢人,也会影响士气的,对吗?”
张梁见张角自己说出,也就不再隐讳,使劲点了点头。
张角又转脸去看管亥等人:“几位将军也是这个意见吗?”
雷公人如其名,性格火暴,抢先说道:“将军,我老雷说话直,您别介意,要说论法力,论计谋,我是绝对服您,但这行军打仗,靠得是真本事,您本是一介书生,这上阵的事,还是让我们这些粗人来吧。”
张角不动声色,再看其他人,管亥等人也都点了点头。
张角看着众人,忽然笑了:“你们也太小看我张角了吧,你们以为我真准备要和那卢植硬碰硬的打上一场吗?”
众人看着张角,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是静等下文。
张角看着众人问道:“各位指挥各路人马做战,已有数日,我想请问,如果卢植不在汉军军中指挥,你们可有把握打败汉军?”
管亥抢着说道:“我带领圣军,一路横扫四州六十多县,也未能有人挡住我,只是到了这里遇到这卢植,我才停住了脚步,要是那卢植不在,恐怕我早带军杀入洛阳了。”
张角再看其他人。
雷公更是一脸凶悍地说道:“那些汉军要是正面和我的部队做战,哪次能行,还不是那个卢植用了计策,把我们折腾的晕头转向才乱了阵脚。”
张角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就对了,综合刚才我们所说的一切,其实我们要对付的人就是卢植一人,只要我们能把他放倒,汉军自然也就不攻自破,对吧?”
张宝思索了一下,答道:“大哥,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卢植机智多谋,更是仗着手中的五万兵马死战不退,要想放倒他,谈何容易。”
张角仰天大笑起来:“放倒卢植,要是从正面做战,对于我们来说,自然是难如登天。但我们还有其他的办法,可以对付他。”
张梁猜测着:“大哥的意思,可是要派人去行刺那卢植?这办法我也曾想过,并做了安排。”
“但那卢植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两个高手,一个红脸长髯叫做关羽,一个黑脸环眼叫做张飞。这二人极其凶猛,我们派去的刺客都被他们斩杀,所以我才行刺一计恐难以成功。”
“谁说我要安排行刺,我自有办法,让那卢植自己离开广宗。
众人都十分不解地看着张角,不明白他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卢植自行离开。
张角收敛住笑容,沉下脸来问众人道:“各位,卢植虽然厉害,但他不过是汉室的一名北中郎将而已,要是汉室朝廷不许他在领兵做战,他又靠什么来和我们对抗?”
张宝等人面面相觑,都觉得张角的想法太过奇异,一时都没能做出答复。
张角见众人不语,自顾说道:“我明白大家心中所想,如今卢植领兵,在广宗拖住了我黄巾军近十五万人马,正是势头上涨的时候,朝廷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撤他回去,对吗?”
张梁首先说道:“是啊,虽然汉朝皇帝糊涂,但是不至于糊涂到这个地步吧?”
张角笑道:“那皇帝是不太糊涂,但他最糊涂的就是太信任身边的那些宦官,什么事都听他们的。而我们要放倒卢植就是要靠这些宦官了。”
张宝和张梁对望一眼,似乎明白了张角心中所想。
张梁脱口而出道:“大哥,你是想利用那封……”
张角赶忙用手制止,才使得张梁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