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么,今日退朝之后,皇上见了幽州使者,结果却被气晕过去了!”
“你这消息不准啊,我可是听说,这皇上不光是晕过去了,在晕倒之前,还吐血了!”
“那这可不是小事,先皇就是那陈征北给气崩的,结果今上又因为陈征北派来的使者昏厥,你说这会不会是祖传的……”
“你说话小心点啊,城中巡防已经开始抓人了!别因为你这话,咱们都给人抓了去!”
“这么严重?别不是今上的身子因此有了隐患,这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对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两个使者定是倒霉了,就算是幽州的使者,但以今上的脾气,定是不管其他,就要斩杀!”
“古怪的就古怪在这里,那两个使者并未出事,只是被软禁起来了。”
“什么?”
类似的谈话,很快出现在晋阳城中各处。
各种得到了消息的人,都惊讶于这次意外,同时对那位幽州的将军,更多了一丝敬畏。
之前为了甩锅,匈奴国内大肆宣扬、有关陈止气死了刘渊的消息,所以这次刘聪昏厥之后,消息一传出来,马上勾起了人们的回忆,让他们回想起刘渊身死的时候,造成了多大的轰动。
不过,消息流传到最后,都变成了一个疑问——
为什么那两个使者,居然能安然无恙。
“国中上下,谁敢动他们啊!”靳府之中,面对过来拜访的王沈,靳准这位国丈忍不住叹息,“幽州府太厉害了,真要是两边闹出了动静,说一句要开战的消息,不知道咱这匈奴国,会乱成什么样!”
听到这话,王沈不由露出了惊容。
他和靳准不同,现在还只是是文官,对军情知晓的不多,这才会来请教。
见王沈的样子,靳准压低了声音,小心道:“你可知道,皇上是因为什么昏厥的?”
王沈沉吟了一下,答道:“坊间传闻,是被两个幽州使者所气,想来是那二人说了什么嚣张之言。”
“嚣张是嚣张了点,但如果真是他们把皇上气晕了,你以为这二人还能活下来?”靳准说着,忽然往东边指了指,“还是因为那边啊!”
往东边指,这在匈奴国内的官场中,有着特殊的代表意义。
匈奴汉国在并州,东边是冀州和幽州,但冀州混乱,有那石勒占据,双方对峙了一阵,互不服气,没必要这么小心翼翼的对待。
因此这个动作,实是指代幽州,说的是征北将军府!
“幽州那边又有动作了?”王沈眼珠子一转,他听说之前有紧急军情传来,思量着莫非是幽州兵马,已开赴边界?
“哪是幽州有动作啊,”未料靳准却苦笑起来,“现在最要命的,就是那幽州未动,只是传来几个传闻,就让咱们的人坐不住了,就乱了啊!”
说着,他将声音又压低几分,吐出了几句话——
“北方两支兵马发生哗变,原因却是不知谁人在军中散播了消息,说是幽州玄甲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