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来之前,陈京虽没有想到陈止会让他接触七品鲜卑,但为了能有所表现,在路上就做了简单的整理,刚才对内战胜负的一番判断正是结果。
同样的,他也知道,正是刚才一番论述得了陈止肯定,才能得到机会,因而接下来说起计划,一方面要站在七品鲜卑的立场上,另一方面,还是要围绕拓跋内战发挥,再稍微涉及些慕容鲜卑的内容。
想着想着,腹稿慢慢清晰起来。
陈止也不催促,只是坐等。
很快,陈京就打好腹稿,说道:“这次若是操作适宜,或能让七品鲜卑里面,再多一个大姓,拓跋氏!”
正所谓语不惊人死不休,陈京一开口,便让冉瞻大吃一惊,连始终显得胸有成竹、遇事不乱的高并,都是眼皮子一跳,留心起来。
先前陈止与陈京对话,高并在旁听着,并不言语,却默默记忆,但对陈京此人,没有如何在意,此时却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陈京也不在意高并,眼里只有陈止,他见陈止示意自己继续说下去,便毫不客气的道:“在归途之中,我就与拓跋豪帅提过,他这次被拓跋六修扫地出门,心中不服,本就憋着一口气,可惜自己的兵马因种种原因零散,此番归来,实有向主公借兵的意思,打定主意要回去报仇的。”
“这时候来借兵?”冉瞻感兴趣起来,大摇其头,忍不住插话道:“咱哪里有兵借给他,平时看着拓跋郁律挺有眼界,难道不知咱们现在兵力捉襟见肘?”
陈京则礼貌回应:“主要是这次攻伐慕容氏,让其余诸部尽数被吓破了胆,拓跋郁律也是因此才有所期待,他听闻这次攻伐似有利器,便有了打算,另外,此人也能预料到幽州局面,因而隐晦提及,其实是想要先投靠主公,等情况成熟了,再行借兵。”
“这是要学孙伯符啊。”冉瞻嘀咕了一声,见高并瞪了自己一眼,顺势闭嘴。
陈京却道:“拓跋郁律绝非甘心臣服之辈,若给他借兵,八成是有借无还,倒不如放养起来,借着他的名号招揽鲜卑英杰,壮大七品鲜卑。”
陈止则问:“你是因此,才考虑让他加入七品,塑造一姓?就不担心此人反客为主,鹊巢鸠占?”
嘴上问着,他心里默默盘算着,若说拓跋郁律有心投靠自己,他是信的,只是此人在原本的历史上,也曾为单于,野心不小,过去自己与其相交,就能看出此人不是愿意屈居他人之下的性子,无论是收入麾下,还是放进七品鲜卑里面,都是有利有弊,因而还要权衡,况且这人不是还没来么?倒不是燃眉之急。
另外,他也好奇,陈京要如何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