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浚离开密道之后,半点也不停留,在五名亲兵的护持下,直奔城东而去。
“既然是南门生乱,那就说明问题还在那群溃兵身上,他们果然是伪装之人,想来是因为再次派人,随意抓捕几人过去询问,让他们避无可避,只好暴起,不过……”
将长剑一甩,滴落几滴鲜血,王浚将长剑归鞘,大步流星的前行,但心里却分析着局势。
“南城门是什么人开启的?难道也是向泥安排的?我可是特地吩咐过,不可以轻易将南城门打开,即便是运送粮草给驻扎的兵马,亦不能从南边通过,发布命令的时候,其他人也都在场,这向泥违逆我的命令,难道其他人不会阻止,不给我传信?”
这般想着,他的目光越发阴冷。
向泥,正是刚才那名副将的名字,此人遇到突袭,立刻慌乱,慌不择路之下,本能的朝王浚靠拢过来,结果却被王浚误会成了叛徒和内奸。
但这其实不是一时巧合,而是长期以来,种种因素作用下,形成的必然结果。
由于十二生肖折纸的存在,王浚总是有特殊的消息来源渠道,得到了消息,在代郡做出反应,被幽州军的探子发现,再反馈回去,王浚就知道自己这边消息泄露了,而起是核心消息,知道消息的人就那么点,反复盘查却找不到具体迹象,这目标慢慢发散,看谁都想叛徒。
这般念头,如鲠在喉,怎么都根除不了,不久前更是将目光锁定在两人身上,向泥其实不是其中之一,但碰上了这个节骨眼上,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这背叛者,肯定不止向泥一人!他们,恐怕都不可信了!”
回想起在离开之前,王浚审问向泥,想让对方交代,结果其人反复喊冤,依旧难以让王浚相信,最终在离去之前,结果了其人性命!
遇到这般变故,被逼着行走密道,心态也有点要崩的节奏了,渐渐有了要钻牛角尖的味道。
就这么走着想着,很快就听到了前方的声音。
王浚眯起眼睛,闪身躲到旁边的屋舍里面,找了一个角度,小心的观察着外面,恍惚之间,忽然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他记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般情景了,最近的一次,恐怕都要十几二十年前了。
“没想到啊,不过是攻伐一个小小的代郡,结果我这兵马还没有捷报传来,没有听闻有什么进展,反倒是我这坐镇之处被他们反攻过来了!好一个陈止,将我逼到这般境地,等过了这次难关,攻破了代郡,我也要给你一个体面,才对得起你这般能耐!”
即便是到这种时候,王浚依旧还是有着雄心和豪气,不觉得自己真会在此处一败涂地,尤其是注意到,在外面巡查的,是幽州军自己的人后,这股念头就更加坚定了。
不过,有了向泥这个“前车之鉴”,即便是面对自己的兵卒手下,王浚也不敢托大,先是派亲兵过去联络,又派人在旁边埋伏,反复确认之后,这才真正露面。
“大将军,总算是找到您了!陆先生他们已经在城东那边等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