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心思和陈午接近,但并非一定要和他一样投奔一处,此时陈午说话,其实就是在阐述想法。
“周遭胡人势力不必多说,去了也只能当走卒奴隶,而王浚这里更不必多言了,根本就不重视我等,而且他得势太久,几个大将背后家族利益盘根交错,你看那阮豹,吃了那么大的败仗,连王浚的侄子都给丢了,结果依旧没事的人一样,还能领兵,说是将功补过,反观之前在屯兵的那个将领,因为没有过硬后台,说给撤了就给撤了。”
李头倒是品味出一点味道来了:“那这个陈府君……”
“陈府君如今只有一府之地,却可以力抗一州,但到底是限于起步,手下兵将不多,除了杨家兄弟,就是那个冉瞻了,咱们自问不弱于兵户之家,为何不能争一争?我听闻那位府君打压代郡世家,启用了许多寒门子弟,不正是我等机会?”
他注意到李头与其他人脸上还有迟疑,就笑道:“诸位,你们可能还在想府君可否能成事,但正不正是机会?此乃从……之功也,千载难逢,我等碰上了,岂能不拼?”
这话明显是打消了众人的疑虑,他们多数都曾落草,又先后为流民军,本就胆大心狠,舍得性命,此时听得陈午的分析和号召,一个个都被说动了心思,顿时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是还有一个问题——
“咱们怎么干啊?”李头摸了摸脑袋,“这胡人现在拿着枪顶在前面,就是不让流民兄弟靠近,咱们绕到这里,还差点被代郡武丁伤了,手上就几把破刀,对面是守备森严的兵营,根本进不去!”
“无妨,我自有打算,且等一等就行了。”陈午摆摆手,满脸自信的样子感染了其他人,让他们都安心下来。
没过多久,却见陈午一挥手,往前一指,笑道:“来了!诸位准备动手!”
几人往前看去,却是几个巡查的兵丁正在靠近。
“这些人就是巡营之人,我与鲜卑队主套过话,知道这些兵丁就是防止滋事的,还要巡查逃兵,更要探查角落,如今这鲜卑本部兵丁虽然戒严守备,可这种巡查却不会断绝,反而会更加密集,咱们干掉他们,换了衣服,进去搞事!”陈午简单解释了一下,跟着变催促着同伴布置,并未直接一拥而上,而是安排了一番之后,自己与李头大摇大摆的走过去,作为诱饵。
果然,前面的兵丁发现了二人,过来呵斥,被陈午装怂蒙蔽片刻,在将信将疑中将人引到一出,随后兄弟齐出,三下五除二的拿下。
李头点了点人数,开始扒衣服,嘴里却道:“一共七人,人数不够啊!”
陈午听闻,眼珠子一转,眯起道:“也好,说不定还能弄一场更大的!这样,李头你和这六个兄弟换上巡查衣服,其他兄弟和我装作被抓住的逃兵,就说有重要情报禀报,怎么样,敢不敢?”他最后提高语气,激将着说道。
其他人对视几眼,最后一咬牙道:“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