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部大军,为何要攻打代郡?”
张亢与束交一听这个消息,第一个反应居然不是震惊和诧异,反而是感到离奇和无法理解。
“这段部与宇文部、高句丽一同围了慕容棘城,最后不战而走,不光让慕容部从此冲出重围,还让整个局势功亏一篑,王浚的计划流产,自身同样损失惨重。”张亢满脸的不解。
段部率领的兵马,固然因为走得早,又没有中慕容部的计策,因此未有损伤,可这般急切撤退,到底是失了大势,最终令麾下的诸多附属部族都有了异动,其中不少更是干脆的背叛,也有不少则是逃遁出去。
束交则看了看那拓跋郁律,见对方默然不语,便也说道:“我若是段部首领,那第一件事就是稳固部族的局面,然后与王浚大将军那边交涉,更要想办法制约慕容部,这几个事,哪一个都不能擅自离开部族根基之地,更不该去讨伐代郡,说到底,代郡不光和棘城之战无关,更是素来与那段部无任何牵连!”
听着二人之言,拓跋郁律终于开口了,他说道:“这事的根源,相信两位先生该有耳闻了,不知道是一时没有想到,又或者是故作不知,但我不妨讲话说清楚,这原因就是因为陈君的计谋,助力于慕容部突围,此事已经惹恼了王浚与段部,听说在棘城之围解开的当日,王浚便大发雷霆,更是直接派人过去质问段部的段疾陆眷。”
“这计谋之说,本就是无根之说……”张亢还要摇头。
未料拓跋郁律则干脆的摇摇头道:“这事可是慕容部自己透露出来的,而段部也从某些渠道得到了印证,听闻在棘城之围被解开之前,段疾陆眷便知晓了这个消息,随后更是很干脆的亲身前往了王浚的大营,要逼王浚将那陈止拿下,最终未能如愿,却也因此透露出了一些信息。”
“慕容部自己透露出来的?”张亢和束交面面相觑,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了。
“所以,”拓跋郁律这时便道,“这事一时之间还真说不清楚,两位先生还是先安心待在这里,等时机到了,大单于自然会见两位。”
束交叹了口气,道:“先前大单于因为棘城局势不明,不愿见我二人,于是派了拓跋伟半路拦截,要强行将我等二人送回代郡,眼下却又避而不见,恐怕是存心要等代郡的局面清楚了,再来见我二人吧。”
张亢也点点头,但跟着却道:“但如此一来,却也显得单于太过多变了些,不若先与我等见过,商谈一番,也好有个定夺。”
拓跋郁律却笑道:“我等部族之人,自来皆与强者交善,也没有什么好隐藏的,我与陈君固然交善,有友人之情谊,但却无法凌驾于部族之上,今日与两位先生说明,也是让你们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