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我七哥办不到的事!
尤其是,当他看到,先前对陈止表现出很大信心的青年,此时一个个也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那心中就更为受用了。
很快,那青年笑叹:“本来我等还思量,陈君要用何等方法,方能破了此局,可惜思虑来去,都是不得要领,如今看来,这分明就市一力降十会,用最直接的方法啊。”
你要比,那就比,然后取胜,如此而已,哪里需要什么思虑。
但这比拼丹青的结果,顿时让这楼中的诸多士人,在心理上都有了变化,是以当又有消息传来,说那音律大家乐起,也起身挑战陈止后,这茶肆中竟没有之前的波澜了,也不猜测陈止用何种方法破局,而是在谈论,陈止与乐起,谁的音律造诣更高。
要知道,那乐起可是成名已久,而且不是寻常的名士,而是大家,其人之名在洛阳乃至周围都十分有名,严格来说,连那位知敏阁主刘近,和他相比也是略差半筹的,那寻梅楼中在场的众人里面,在音律之道上,能比他强的,也就只有寥寥两人。
“若是在音律上,陈太乐也能再胜一大家,那可就真是惊人之极了,那一个月后的文评,我等是非看不可了。”
唯独之前到来的徐谷,脸色阴沉的坐于屋舍角落,沉默不语,而此时,众人也都知道了他气愤的原因,这里毕竟是百家茶肆,消息灵通,虽然今日关注的焦点,都在那寻梅楼内外,可其他地方的消息,也时有传来。
所以,也有一二说书人,说了一下做完左岳书院晚宴的事——
这件事,本是那三杨杨济定下来的,因种种原因推迟,期间也有小宴,但一直不成体系,直到昨晚才匆忙举行。
这场晚宴,其主旨倒也明确,传说是为了给那杨老的孙女杨悠找一个如意郎君,所以邀请了洛阳内外、周围三十岁以下的俊杰,准备考校一番。
这徐谷本就有心成为杨家的姑爷,巩固自家权势,结果却听说,昨晚的晚宴,那位宿老却连提都没提这事,直到有人问起,他才说道,说是自有主张。
徐谷结合当前局势,有了一个猜测,顿时对陈止越发厌恶,知道今日或许是决定之日,因此来到这消息灵通的百家茶肆,结果却听到了这样的结果,现在耳边萦绕着众人的议论,他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议论之中,很快又有消息传来了,这一次的结果,则是乐起败北,彻底奠定了陈止的地位,可这茶肆上下,屋里屋外,却没有人再感到意外了,反而都松了一口气。
随机,就有人过去给陈罗道喜。
“陈兄,这乐起大师一败,陈太乐的提议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因为双方本就有言在先,加上赵远公子也表明了支持态度,还请兄台将我等的贺喜,带给太乐令啊。”
“太乐令真乃人中豪杰,莫非就没有他不精通的事?这音律、丹青拿不下他,想来其他几个领域的大家,也没有那乐起的决心,更没有双绝公子的性子,事已成矣。”
“不错,今日之筵席,太乐之意已成,用的是最直接,却也是最不可思议的方法,相信这个消息一旦在城中传开,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惊讶和意外。”
……
“哼!不过一时猖狂!”
徐谷终于坐不下去,起身就走,头也不回。
看着其人远去的背影,陈罗颇为疑惑的道:“此人到底是怎么了?”
“他啊?他就是徐家的人,陈太乐这般作为,他自是心中不快,无需去管。”还是那崇拜陈止的青年回答,随后笑道,“况且,徐家也得意不了多久了,今日之事,足以让三家退避,至少无法再撼动太乐令的名声了。”
说着说着,他忍不住感慨起来。
“书法对书法,丹青对丹青,音律对音律,太乐令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啊!大丈夫当如是!”
听着这话,陈罗顿时与有荣焉,整个人仿佛正在发光。
与此同时,那对面楼上的徐吉也得到了消息,顿时面如死灰,整个人瘫倒在椅子上,半晌起不来,最后还是那管事徐皮将他扶起,但这位管事同时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老爷,您赶紧回去吧,太老爷大怒,已经下令让族中护卫,过来捉您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