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掌嘴!”张央眉头一皱,身边就有两名壮汉过去,抓住门房,左右开弓,一阵噼里啪啦下来,那门房面颊红肿,眼冒金星。
张央也干脆不让人通报了,带着一众人就走了进去。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庄园中其他人的主意,然后就是一群人过来,与张央等人交涉、动手,纷纷扰扰之后,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陈迟等人亲自过来,看着张央,一个个表情复杂,痛恨中夹杂着担忧。
“张公子,我陈家在怎说,也是有点根基的,你要来拜访,就按着规矩递名帖,为何又是打伤门房,又是硬闯进来,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利吧?”
“少给我来这套,我来时问问你们,为什么要伤我的人?”张央指着身后的几人,那身上还带着伤势,“这都是我张家的家丁,你们地方小族,无缘无故的伤人,难道不该给我一个说法?嗯?”
陈迟和陈边等人一听,先是一愣,等明白了其中含义,当时他们就震惊了。
陈迅更是当场怒斥起来:“人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你的这几个家丁,为什么会受伤,没有人不知道原因,闹出这么大的事,难道你还想指鹿为马?”
陈罗等小辈在旁边听着,更是暗暗咂舌,深深的感觉到,自己和这种世家豪门的二世祖之间,还有着很大的差距,在思维的广度上,存在着欠缺。
“呵,这可是怪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央看着陈迅,咧嘴一笑,“我怎么指鹿为马了?难道,你还想是因为我的人,攻来你们陈家庄,所以才会有损伤?笑话!这江左之中,何人不知道我家家丁之精锐,若是真来攻你一个小小陈家,还能吃亏?你彭城陈家有什么底蕴,能做到这等地步?你就是说破了天,也没有人会相信!”
他的话,让听的人在恼怒和气愤之余,又是一阵无语。
不错,按照正常的逻辑,僧兵加上精锐的家丁,攻击彭城陈家,根本不会出现拿不下来的情况,更不要说反过去被击溃了,说出去怕也没人信。
“这个张央到也有些急智!”陈罗也忍不住嘀咕起来,但他的话刚说完,边上的陈署就低声道:“别说这些没用的了,若真按着这个张央的说法,那我陈家又将陷入不利。”
这么一说,陈罗也紧张起来,好容易击溃了来犯之人,难道又要因为这个张央的一番鬼话付之东流?
当当当!
正当此时,那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
这声音来的突兀,和庄园中的环境格格不入,直接打破了张央和陈家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随后自鲁县而来的张江,直接就带着人进来了。
“几位陈家老爷,恭喜恭喜!”
张江这么一说,让众人都是摸不着头脑,只是看着他的装扮,以及身后跟着的官差,还有负责敲锣打鼓人群,都知道是和官府有关,所以也没有阻拦。
只有张央满脸不快,看着张江,问道:“是徐辉派你来的?你回去告诉他……”
话未说完,就被张江打断。
“这位公子,你大概是误会了,我是封了鲁王之名前来,通报陈将军之喜讯的。”
鲁王?
陈将军?
这哪跟哪儿啊?
在张央和诸多老陈的疑惑中,张江来到几人跟前,先是送上一封书信,然后说道:“恭喜诸位,贵府的陈止先生,因立下大功,又皇上下了敕令,封太乐令,号征北将军,如今已经前往洛阳了。”
“陈止成了太乐令?征北将军?”陈迟、陈边等人听得迷迷糊糊,对视一眼,都从各自的眼中看到了惊骇和意外,然后又齐齐看着张江,“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望阁下能说个清楚。”
边上,张央更是长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