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殇在天居楼毕竟当了这么多年掌事,见过的大风大浪数不胜数,很快就冷静下来,在台上交代了几句,让拍卖照常进行,自己就随着小厮去寻那拿着真画的人。
无论代价,他就算是杀人越货,也必须把那副画给夺来。
他可不能让百里殿下记恨上天居楼,不然主子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不,不仅会扒了他的皮,还会让他生死不能。
……
“阿嵘,这叫价的法子你必须得教我。”
“阿嵘,你说你怎么这么聪明啊。”
“阿嵘,我简直是太佩服你了,除了师父和师姐,你是我佩服的第三个人。”
熬云夭先头是拉着阿嵘夸她,可不知怎地,熬云夭后面的话就变了味。
“阿嵘阿嵘,你与阿瀛是双生子,可有什么心灵感应?”
“阿嵘,师姐选上你当侍婢,是不是因为你长的好看啊。”
熬云夭忽然想到了公主府那几个男人,于是问道:“阿嵘,你觉得师姐这人这么冷冰冰的,会有男人喜欢她么?”
百里与归:……
她这辈子心情就没这么复杂过。
可她偏偏,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挡住熬云夭的话头,索性阖眼假寐。
阿瀛也极为安静的站到一旁,没有插话。
就只有阿嵘不厌其烦的从熬云夭一茬接一茬的问题中,挑几个可以回答的问题一一作答。
让熬云夭等待时,不至于太过煎熬。
底下的东西没有再入熬云夭眼的,而百里与归也没再睁眼。
拍卖会已趋于尾声。
沈殇奉上一画轴,而百里与归也适时的睁眼,将沈殇展开的画,一览无余。
她心头微微一怔,这不是那幅!
她在青络的质子府见过那幅画一次,这画功画境与她所见的迥然不同,绝不会是青络所绘!
“现在拍卖的是,本晚的压轴卖品,百年奇才青羽的画作,云锦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