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过是再也无法行房事,你这么激动作甚?”
声音清冽如檐间雨滴,又苦涩如茶,晦暗不明。
说这话时,林卿扶一心盯着桌上的卖相甚好的糕点,嘴角泛起浅浅的弧度。
因为隔了层薄薄的红幔,谁也看不清他此刻脸上的冷寒刻薄。
自然也无人知晓他的此刻心之所想。
他在想他的好兄弟。
在想那个,替他为质,远赴别国,最终死不见尸的好兄弟。
“你说什么?”
乐孝有种被五雷轰顶的错觉,在惶恐不安下,就连公子敬称也忘了。
凤公子不可行房事了?
出了这等大事,他回去不得被皇后扒了皮才怪。
“这种事情,你有脸问,我还没脸说,说了一次也就罢了,你还要我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再说一遍!”
林卿扶边说边扯起袖子装模作样的在脸上擦拭,微微低头,双肩颤抖,似在哭泣。
语间哀怨实实在在,让众人听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偏偏,林卿扶丝毫没有察觉,演的更过投入。
乐孝:???
莫说乐孝懵了,就连刚刚跑来的乐善以及看戏的酒客都懵了。
这场戏,看的他们也始料未及啊。
原本以为是场决斗,没曾想,是场断袖。
乐善:难道公子被乐公公硬上弓了?
酒客:这公子哥儿看着就孱弱,莫非是家里被欺负惨了,才偷偷跑来这里喝酒买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