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与李牟汇合,他吩咐道:“你负责西边和南边,我负责东面和北面。怎么样,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李牟笑着说道:“不过既然是比试,总要有些彩头吧?”
李岩想了一下,说道:“要是你赢了,我给你一套黄金酒器。”
李牟一听就知道是他从张典史家里弄出来的那套,于是点头道:“行,就这么定了!四哥你可不能耍赖呀。”
李岩笑着摇摇头,打马向北面而去。他觉得北面的流贼更强一些,而他们的头领也够滑头,要优先照顾才行。
李牟见李岩走了,也只好带着亲兵们去了南边。他边走边吩咐道:“你们给我看着啊,发现流贼中指挥呼喊的,就给我指出来。”
“卑职明白。”他的亲兵们答应下来。
李岩到了北面之后,北面的鼓声已经停了,流贼们发出并不响亮的喊叫,然后开始缓缓的向李岩的方阵逼近。
和昨天有些不同的是,流贼的队伍排的比昨天稀疏了许多,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被拉大了。可是还没有走出去二十步,他们之间的距离又变得很小了。
李岩还发现,这边的流贼比较鬼,弓箭手跟在步卒的后面也是缓缓的向他们这边运动过来。李岩来到炮兵这里,吩咐道:“注意,等北面的流贼进入一百五十步就开炮,不要让他们接近。”
“是,卑职明白。”炮长答应着。
他又看了看东面,没有发现有什么猫腻,于是就放下心来。
他的注意力基本都放在了东边,北边这里是基本没有机会了。以这边流贼昨天的表现,只要他这边一开炮,他们就会停止前进,甚至会直接撤退。
当他来到东边的时候,东边的流贼也是开始了进攻。他们也是很小心,很缓慢的前进。昨天就是这边的流贼差一点儿就突破了他的方阵,但是他顶住了,所以这边的流贼也是受到最大的损伤。因此在今天的进攻中,他们也是最小心的。
时迁此时也在后面远远的看着,他是最希望李岩的火炮没有弹药的。李岩一直是他心头的一道坎儿,自从他出道以来,就是在李岩的手里失败的最多,被打的最惨。
可是他也是最畏惧李岩的。他曾经也想弄出李岩那样的强兵,可是他的匠坊弓弩的产量很小,完全赶不上损耗的速度。还有火器,他缴获了几支小弗朗基炮,可是泄露出来的气体把手下给烫伤了,还有一支火铳炸了膛,把一个手下的眼睛弄瞎了。从此之后就没有人再敢用火器了,让他苦恼不已。
“轰”的一声响,他看见李岩方阵的角落里冒起一阵白烟,之后他的部队就传来了惨叫声,而且还有溃退的迹象。
“让前面坚持住!”时迁命令道:“听不见敲锣就后退的,杀!”
他的亲兵们立刻向前,在后面大声的喊话。并且排成了一条线,手里都拿的是弩箭,对准了前面他们的同伴。
前面的流贼想退,可是后队的人又不敢退,就在原地僵持起来。
“轰”的一声,第二炮又打响了。前面的流贼又是被打倒了一片,那些跟在队伍中的弓箭手也是只能看着。他们本来距离官军有一百五十多步,可是让前面的同伴向后一挤,他们距离官军又达到了一百六十多步。距离还不是最主要的,他们现在是人挤人,根本就没有开弓放箭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