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何大壮被郝荻一脚踢中了麻筋儿。他一下子蹿起来,龇牙咧嘴的原地蹦着。不住地喊道:“疼死我了。”
郝荻止住笑说:“大壮,别让我瞧不起你。”
“你什么时候瞧得起我了。”何大壮愤怒了,他真想朝郝荻的麻筋儿上,也踢上一脚,让她尝尝被踢的滋味。
郝荻以为何大壮被吓傻。他这句话说的,让郝荻想到了以往,她顿时无语。
何大壮被郝荻一脚踢在麻筋儿上,连蹦带跳的折腾一会儿,他竟然恢复正常了。他屋里屋外找寻了一圈,又在床底下找到少半桶豆油和一瓶就要用完的酱油。
“你家就这些能吃的东西呀。”郝荻被何大壮的寒酸所触动。
“这些还是去年小松帮我买的。”何大壮把豆油和酱油放在郝荻面前。
听到丁松的名字,郝荻不禁皱起眉头。她说:“赶紧把这些东西给我扔掉。”
早晨,郝荻一时气恼,把丁松的被褥和衣服,通通扔到大门口,现在想起来,她感觉自己做的有些过份了。
这一切都怪何大壮喝酒后装神弄鬼。
郝荻又踢了何大壮一脚,把何大壮吓得浑身一颤。
“又咋的了,还踢我!
何大壮声嘶力竭,郝荻忍不住又笑了。
郝荻渐渐收拢笑容,很严肃的警告何大壮说:“今后跟我在一起,你再敢胡来,我真对你不客气。”
何大壮不知道郝荻为啥又要责怪他,他赌气走到门口,打开房门说:“你走,从今以后,不许你再来我家。”
郝荻愣了一下,她上下打量何大壮,没看出有什么不正常的状态。问道:“你是认真的?”
何大壮双手抱肩,扭过脸去,摆出一副不理郝荻的架势。
“算你小子有种。”郝荻感觉脸面有些发烫,她讪讪一笑,便往门口走去。
何大壮这个时候,真希望郝荻能哄他几句,哪怕说一声对不起,他那颗忐忑不安的心,也算得到了慰藉。
见郝荻真的要走了,他后悔了。他顾不得颜面受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把拽住郝荻的手,晃动着哀求说:“小荻,你不能走。”
郝荻猛一用力,甩开何大壮的手,直径走向门口。
此时的何大壮,把郝荻当成了生命的唯一寄托,仿佛郝荻赌气离开,他随时都会一命呜呼。
贪生的本能,促使他不顾一切,使出浑身的力气,从郝荻的背后扑过去,把郝荻搂进怀里说:“你走了,我怎么办呀。”
“松手。”郝荻语声不大,何大壮没有反应。
她猛一用力,要甩开何大壮。何大壮年糕一样,沾到郝荻的身上了,还不住地用力,生怕被郝荻甩开。
慌乱中,何大壮的双手搂在郝荻的胸前。
郝荻打了一个激灵,她的敏感部位,岂能容忍何大壮如此侵犯。
郝荻使出浑身力气,要甩开何大壮。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弱弱的清嗓子声。
“哼。”
帅帅偏偏在这个时候,鬼使神差的出现在何大壮家门口。
他见此情景,急忙扭过脸去说:“我啥都没看见。”
“你看见又能咋样。”何大壮不知道从哪冒出的勇气,居然还有精力跟帅帅叫板。
何大壮的手,仍死死搂住郝荻的前胸。
“你给我松……手!”
郝荻摆出擒拿格斗的姿势,猛一弯腰,从裆下拽住何大壮的一条腿,猛地用力一提,何大壮一下子摔倒在地。
即使这样,何大壮也没松手,连同郝荻一起,仰面躺在地上。
郝荻重重地坐在何大壮身上,她那肉墩墩的屁股,正砸在何大壮的蛋上。一股钻心般疼痛,使得何大壮不得不腾开双手,捂住裤裆,一个劲儿哎呦,声音如同太监。
“你他妈神经病呀!”
郝荻爬起来,用力踢了何大壮一脚,又踢中了他的麻筋儿。
何大壮捂着裤裆蹦起来,骂道:“郝荻,你他妈恨我不死呀!”
帅帅见状,转身就要走开。
郝荻几步冲出屋外,一把拽住帅帅,大吼道:“你干啥去?”
“我……”帅帅一时着急,居然忘了自己匆忙返回来的原因。
他支吾几下,刻意把脸朝外,怕屋里刚刚发生的事情,辣了他的眼睛。
郝荻照帅帅的后脑勺抽了一下说:“小小年纪,胡思乱想啥呢?”
“队长,我……”帅帅想实话实说,又怕遭到何大壮同样的待遇。
郝荻擅长踢麻筋儿。
帅帅不认真做出回答,肯定过不了这一关。
他慌乱中说明来意:“张法医让我来接你们的。”
郝荻愣愣地看着帅帅。她想告诉帅帅,刚才发生了什么。转念又想,门敞开着,一切都是何大壮胆战心惊造成的,她没必要做解释,免得越描越黑。
不做解释,她真怕被帅帅误会了。
正在郝荻左右为难时,何大壮艰难地直起腰,哀求说:“小荻,你得对我负责到底呀。”
“我什么都没听见。”帅帅甩开郝荻,撒腿便往院外跑。
“你回来。”郝荻没见帅帅跑了出去,他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回头见何大壮一脸的可怜相,郝荻一声大吼:你让我为你负什么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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