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画作已然作好,也只有在醉意蒙蒙的时候,方能做出如此留住神韵的画。
“何故飘攘落凡尘?何故飘攘落凡尘……”嘴里喃喃着这几句话,因为喝醉了酒,原本清韵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沙哑。
看着纸上的画,又想起方才匆匆一瞥,瞥见的惊世容颜,白皙修长的手指提起笔来。
“秋风难吹绿丝绦,菡萏盖碧色还妖。
世人只知金屋大,金屋何处能藏娇?”
诗成之后,船上男子又醉倒在船舫中,唯有那张画作被男人压在掌下,任江风如何吹着,也只发出纸叶“沙啦”的声音。
——
御花园中。
陈阿娇的目光凝在半空之中,方才她迷蒙醒来时,看见空中的那道虚影……怎会像极了那人?
莫非是她梦还没醒?
“阿娇,别受了凉。”刘彻担忧的看向陈阿娇泡在荷花池水中的那双玉足。
“嗯。”回过神来,陈阿娇抬头晲了眼刘彻,懒洋洋的把一双脚从池水中收了回来,放在草地上,想把裤脚晒干。
这时还没有缠足的陋俗。带着水光的双足,穿过树梢的阳光刚好投射下来,一双足当真像是玉做的一般晶莹剔透。
少年郎刘彻忍不住看呆了一瞬。
他当然知道阿娇向来是美的,小时便美极,遑论此时正是人比花娇的年纪。所以他当时说的“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也并非全是虚假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