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杜霖诲被抓住了罪证,那必然逃脱不了斩首罪行。像是想到了什么,杜元鹤左右看了一眼,连忙问道:“那,那你都说了什么?”
擦了擦眼泪,杜霖诲知道父亲问的是什么,想了想说道:“孩儿只是招认了毒杀王玥瑶的罪,没有说其他的。”
杜元鹤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要自己没有被供出,一切都还有转机。睿王会为自己想办法的,这些年他为睿王肝脑涂地的做了很多事,他不相信睿王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遭难的。
“嘿嘿,杜大人似乎松了口气?不急!既然令公子判了罪,你也不会等太久的!”夏故渊见杜元鹤长出一口气,冷笑着说道。
狱卒拉开杜霖诲,催促道:“快走吧!”
被狱卒拖着往大理寺监牢的深处走的杜霖诲,内心恐惧,不停地挣扎着冲杜元鹤喊道:“父亲!救救孩儿!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父亲……”
杜元鹤眼睁睁看着杜霖诲被押进去,他也是老泪纵横,低声喊着杜霖诲的名字,额头靠在牢柱之上,默默啜泣。可他没有一丝办法,如今能够解救他们父子二人的,只有睿王。
……
话分两头,大理寺放班,已经是亥时一刻了,街道之上行人寥寥,刚刚整理完卷宗的左少阳,收拾停当,来到大理寺门口,官轿早早的停在门口等候着,左少阳撩开较帘。
“咻!”
一支箭矢直奔左少阳而来,衙门里的衙役根本来不及反应,那支箭矢远远地钉在左少阳的官较上,距离左少阳只有一尺的距离。
“保护大人!保护大人!”仆从眼见箭矢插在官较上,顿时吓破了胆,连忙尖叫起来。
衙门的差役连忙从衙门内冲出来,将左少阳围在最里面,牢牢的保护着,一个个抽出刀剑,严阵以待。左少阳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向后躲了躲。
可过了许久,也没见到再有什么动静,众人正疑惑不解,左少阳向前走了几步,来到轿子旁边,他一眼就看到了箭矢之上居然有一封信笺。
“去四下看看,有没有可疑之人。”左少阳冲身边衙役说道。
衙役领命散开,左少阳这才拔下箭矢,解开绳索,打开信笺。
“王员外与师爷在城北兰花胡同三十六号,速去营救!”
左少阳反复看了看信笺,并没有发现什么别的信息,他皱着眉头四周看了看,周围一片寂静,并没有发现什么。
不管这封信的消息对不对,对方又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这些都暂不容仔细考虑,无论如何左少阳都必须去查验一番。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作为断狱多年的左少阳,尤其相信这句话。
“来人,带上所有大理寺的差役,跟我去城北兰花胡同三十六号!上轿!”左少阳当机立断,撩开较帘上了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