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就直接窝在屋内,再不肯出门了。而苏庶妃更是乐得如此,只吩咐人照料好她,不可怠慢了她。
嫁给上官离染虽然也是不错的,可是上官凌然才是她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一个。上官离染无论是长相,还是身份,都没法与上官凌然相比。
若不是半路杀出个慕紫幽出来,今日陪着凌哥哥去宫中参加新年晚宴的人就是她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用力的撕扯流苏,所有的心思都在为自己报不平,丝毫没有发现院子里越来越安静,几乎连人声都听不到了。
一道黑影突然从窗口翻了进来,趁着徐雅莞出神之时,悄悄的接近到她的身边,快速的用手蒙住了她的口,拖着她往一旁闪去樯。
你是唔唔一只手凭空出现在视线里,徐雅莞从一团乱麻的思绪中惊醒过来,张口便要惊呼,却已经来不及了,被人捂住了嘴,吓得一双圆溜溜的杏眸挣得老大,充满了害怕,两只手拼命的拍打着捂着她嘴的人,腿也拼命的在地上蹬着,盼着能弄出点声音,让外面的人发现她的不对劲,冲进来保护她
可她平日里在王府是同小姐一般的娇养着,做过最重的活,就是为了讨好安王妃苏庶妃,帮两人捶背捏肩,哪里敌得过男人的体魄和力量即使奋力挣扎,也不过只是让力气流失的更快而已。
她已经被人发现和上官离染婚前不洁了,若是再被歹人劫去,这辈子可就真真正正的只能落得个与青灯古佛相伴的下场了衣
不她不能就这样放弃。濒临绝境的想法让徐雅莞爆发出一股更大的潜能,她不再挣扎,张大嘴却对着来人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却没想到对方早已察觉到她的动作,比她更快一步,卸掉了她的下巴。
剧痛让徐雅莞眼中泪水不自觉的冒了出来,整个人也再没力气挣扎,任由人拖着到了房中的一处屏风之后。
完了她以后真的玩完了被歹人侮辱了,还是在自己的闺房里被侮辱的,到时候被人发现,她浑身张满嘴也说不清,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那黑影飞快的将她身上的穴位点住,使她动弹不得,再将她脚往里面拖了拖,确定屏风外面的人看不到她的一点行踪以后,这才蹲下来,套在徐雅莞耳边,带着轻蔑嘲讽地小声说道:别哭了,我这可是在救你,等会你就会感激我了。
说完,他朝着外头一看,将徐雅莞的头转朝外,说了声:来了便伸手紧紧地搂住徐雅莞,将身体全部缩到了徐雅莞的后面。
徐雅莞不知道这个人是个疯子还是个色狼,他把自己拖出来放在这里,又卸掉下巴,还说是在救她,有这么救人的吗可是又不像是要对她不轨,光是搂着她,也没下一步的动作。
就在她满腹狐疑之际,却从屏风最低处的细密雕花缝隙中,看到屋内不知何时又潜进了两名身材高大的黑衣蒙面男子,他们动作迅速,一进屋后,便非常准确的朝着她的床奔去,然后一把扯开被子,手中紧握着的匕首冒着寒光,正准备朝着床上狠狠地刺下去
咦咋没人看到空荡的大床上连个人影都没有,其中一名男子闷声问道。
到其它的房里再搜一遍。另一个男子赶紧小声吩咐:苏庶妃吩咐了要趁着她和二公子都不在府里的机会,将徐雅莞除掉,免得留下后顾之忧咱们得赶快找到她,一会王府里的人从宫里回来,就麻烦了
说完,两人便立马行动,到其它房间内去寻找。
这时,徐雅莞看见搂着她的那位黑衣人,手中拿了一个东西,对着外面的一个大瓷盆打去,叮的一声,瓷盆哐当倒在了地上,惊得外院里的丫鬟们都纷纷跑了进来。
哪个作死的小蹄子连盆都不放好还不赶紧进来收拾一个大丫鬟模样的女子开始喊道,其她的丫鬟便七手八脚的进来收拾。
也不知道吓到小姐了没,我进去看一看。香草被打了板子后,虽然晕死过去了,可还是以伺主不力的罪名名被发卖了,如今在徐雅莞身边的丫鬟是从苏庶妃院子里新升上来的,名叫弄云。
那两个男子本来正要去屏风后面搜查,听见外头婆子丫鬟的脚步声,又听到弄云要进来,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一下子从窗户跳了出去。
黑衣人此时也动了出来,先是飞快的解开徐雅莞的穴道,又用手将她的下巴接回了原位。
这一次,徐雅莞连疼痛都顾不得了,眼底露出深深的惊恐,全身上下被汗水湿透,从后脊梁升起了一股寒意。
不再顾忌大家闺秀的仪容,披头散发,面如死灰的躺在地上,傻傻的望着房顶,脑子里回响着的就一件事:苏庶妃要杀她。
黑衣人见她要死不活的如此模样,露出了十足的鄙视,小声嗤道:你快点把你那个丫鬟打发走,我还有事要告诉你。
他完全是命令口气,态度十分的不耐烦,好像他是徐雅莞的主人,在吩咐奴才做事一样;若是平日里,一个不知身份的人这样与徐雅莞说话,她肯定翻脸,或是骄狂地掉头就走,可是此刻,她脑海里闪现的都是那两名男子手中握着的锋利匕首,以及他们眼神里那种毫不掩饰的杀意,当时若不是这位黑衣人将自己拖到屏风后面,只怕这个时候的自己,已经被那匕首割断了喉咙,或是刺中心脏,变成了一具尸体
她强撑着身子坐起来,这才察觉到下巴经过这一卸一装,骨头缝都在隐隐发疼,可她不敢抱怨,只小心翼翼的看了那黑衣人一眼,见他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阴森鬼魅,不由浑身哆嗦,好不容易才生出一股力气扶着屏风站起来,拖着软绵绵的两条腿,绕过屏风,回到了床边。
弄云走到了内室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等了一会,见里面没有声音传出来,不由有些奇怪。这些天她伺候徐雅莞,知道她有早睡的习惯,而且,睡眠极浅,稍稍有一点动静都能惊醒她。刚才外面瓷盆落地,声音大的连隔院都听得到,徐雅莞不应该没被惊醒。于是又敲了敲门,再次唤道:小姐。
这一次,里头有声音急火火地应道:喊什么
弄云她听声音里狠厉中带着虚弱,仿佛那一声喊什么用尽了全身力气似的,内心更加觉得惊讶,于是回道:奴婢听见有动静,怕惊着小姐,所以问问小姐要不要紧,可要奴婢进来陪你
不用了,我睡了,别打搅我。这一次的声音大了几许,但是那不耐烦和怒意,似乎很大了,显然是很不喜欢弄云进来打搅她。
这个徐小姐对下人的态度不好,弄云是知道的,此时听她语气极不高兴,也不愿意再去惹她发怒,害自己挨骂,反正徐雅莞自己说了不要她进去,真要出了事,也怨不得她。
但是有了香草之事在前,弄云还是不敢太大意,小心翼翼的说道:那小姐您睡,奴婢就在屋子外面,若小姐有什么事,喊一声奴婢就行。
嗯。徐雅莞在里头听着弄云的声音远去,立即软绵绵地走到门口,将门栓又检查了一遍,这才转身过来,看着那黑衣人哉无哉的坐到了圆桌前,自己倒了一杯茶,慢地环顾了一圈她的屋子,嘲讽地冷笑道:看屋子的摆设价值不菲,安王对你好像不错哦,你干嘛不嫁给他做侧妃,非要和上官离染那个贱种搞在一起
他语气里的轻佻和讥讽,徐雅莞哪里听不出来水眸里划过一丝怨愤,对面前的黑衣人惊惧万分。知道自己打也打不过他,更不清楚他的用意,于是满心烦躁地问道:你有什么事,就快说,说完快走,这么赖在我这里算咋回事啊
哼哼你还真当你是王府的大小姐,竟然敢撵我走忘了刚刚我救你的事情了忘恩负义说的就是你这种人黑衣人银面具下的眸子里带着嗜血的光芒,语气陡然冷了三分,毫不掩饰的他对徐雅莞态度的鄙视,和言语里面的羞辱。
你徐雅莞勃然大怒,刚想回敬黑衣人几句,可是一看黑衣人的眼神,心头不仅一凛,那一腔怒意如同被人淋了冷水一下子就浇灭了。
面前的这个人不仅有武功,而且似乎对安王府的事情摸得十分清楚,他救自己一定是有目的得,虽然从声音里听不出这个人是谁,但是,要是能让他成为自己的盟友
想到这,徐雅莞心里的惊惧淡了几分,脸上浮现出淡淡的自得和骄傲,一屁股坐在了黑衣人的对面,露出了媚笑,你救了我,我很感激。说,有什么事如果我能帮忙,我一定尽力。
黑衣人看着徐雅莞的表情,银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弧度,愚蠢的女人就凭你现在像个丧家犬一样,还想和我谈条件ntnd还真不够资格
无情冷酷的话语从面具下传出来,一下子将徐雅莞的得意和轻狂击得粉碎。她看着面前这个不知身份的男人,再次生出了难言的恐惧
虽然对方并没有如何声色俱厉,威胁胁迫,可她就是感到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让她羞恼的想要咬舌头。
她刚才的想法还真是愚蠢,也是,她现在这个尴尬的处境,有什么资格帮人家想到刚刚那一幕,徐雅莞湿润的背部再次升起一股阴凉之意,身子微微颤抖道:那,那你为何要救我我们素昧平生,我本书名看最快更新才不相信你会无缘无故地帮我。
还算有一点自知之明。黑衣人抿了一口茶,并不否认,因为你还有一点利用价值。
黑衣人似乎很不满意茶水的味道,厌弃地将茶杯放到了桌上,一手负在身后,挺拔的身姿显示他年纪不大,应该是个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