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我记得您与我说过‘中土三宗’的故事,爷爷你的意思莫非是说此人也是大罗宫的都管道长?”
老翁顿时语塞,口中呢喃道:“老夫对他的身份还不能确定,听说都管在大罗宫中可是一个不小的职位,老夫看此子年纪也就与德儿你差不多大才是,此子年纪轻轻怎就能轻易做到了都管的职位呢?而且这大罗宫的都管不好好在中原待着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了这安西之地?”
种种疑虑让老翁不由皱眉细思。
“多谢二位救命之恩!”
杨休翻身而起,朝着这二人躬身拜谢。
老翁朗声一笑:“少侠快快请起,难怪老夫察觉你在马背上的时候与入了客栈后的鼻息吐纳有了变化,原来是早就醒了。”
被看穿的杨休顿时尬笑得继续道了声礼,老翁说的没错,自从入客栈的时候他便有了意识,不过他不清楚眼前这一老一少为何要救自己,是友是敌他想弄个明白便继续装作晕状,保留气力等待时机。很明显,杨休等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二人话语中似友而非敌。
“老伯对我有救命之恩,晚辈自是要坦诚以待,晚辈姓氏为杨单一个休字,先前您也没猜错,晚辈确是大罗宫中人,目前在宗门内任刑罚堂右都管之职。”
由于醒得早,刚刚二人房中的讨论杨休自然也就听到了,当即自报来路于二位救命恩人释疑。
人在江湖走,戒心自然有。杨休见老者眼中还有半丝疑色,便知道二人不会因为自己随便一番陈词便相信自己,于是接着说道:“晚辈听老伯您先前所说,曾应邀前往关内除魔灭寇,那可是大半个甲子前的事情?”
“没错,如今仔细回想也有四十余年光景了。”
“杨某听门中前辈老道长讲过当年旧事,据说是一个名为‘血骸堂’的魔教为祸一方,仗着霸道的魔兵横行天下杀人如麻。由我中土三宗牵头的平魔联盟邀集天下义士,共同伐之。没想到老伯居然也是当年义士之一,晚辈深感崇佩。”
老翁点了点头,他颇为满意得原因并不是因为杨休敬夸自己,而是杨休凭借时间范围就能猜出相应的陈年旧事,此番所讲看来确是可以证明他是中原来人。
杨休继续说道:“平魔之战其中细节前辈比我更为清楚,晚辈在此不再赘述,晚辈要说的是我大罗宫那平魔之战出动的几位都管,他们分别是藏经阁都管行禹师伯、众妙坛都管北斗筠松师叔、讲经坛都管涵霄师伯、刑罚堂右都管广云师叔、还有我恩师刑罚左都管苍峰道长。”
杨休边说边将腰间白玉牌扯了下来,指着边角依稀映显的“杨休”二字继续说道:“当年搭救老伯结下功德的道长腰悬都管玉牌,自然是这些道长中得一个。我大罗宫都管玉牌,正面刻着在教职位,背面细印着三清宝诰,而这左侧边角便印着所属人姓名。”
“哈哈,杨都管与我还真是有渊源之人,如此说来我白某还真没算救错人!”
老翁其实对这些都管的姓名尊号并不是全部识得,但见杨休能一口气说出当年大罗宫参与的一些都管,甚至将玉牌制式也能说个明白,当即相信了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