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愣子!发生了什么事?”
似乎见过不少来客栈的泼皮无赖,柜台前的厉复学放下算盘走了过去朝小二淡淡问道。
被称作蒙愣子的店小二双手插着腰间,一脸鄙夷的朝那满身酒味的斗笠大汉指了过去:“掌柜的,这个泼皮不想付这饭钱!”
厉复学扫了一眼斗笠大汉桌上狼藉的空盘子腆脸笑道:“客官,寒栈本小利微恕不赊账,这桌菜不多不少正正好好一两银子,观客官您也不是差事的人,想来也定然不会为了这酒菜银子染了名声。”
“那你可想错了,爷爷我今天就不想付这个酒钱。”醉酒大汉打了个酒嗝咧嘴一笑便踉跄着直向外走去。
厉复学眼中闪过一道厉芒,却是对小二低声说道:“看来是个酒蒙子,不过在这儿胡闹算是你挑错地方了,蒙愣子,上!”
厉复学话音刚落,店小二一脚踏步便环身转去走到了刚欲迈出店内大门的大汉身前,冷笑道:“有这酒钱你是客,没那一两银子敢来这儿吃霸王餐看你是活得不耐烦!”
踉跄走步的大汉听得冷言先是一激灵,摇头醒了醒酒后定眼一望,只见拦身于前的店小二却是足足矮了自己半个头的身子,不免惹得其又是嗤笑一声不再做搭理继续往外走去。
“啪!”
斗笠大汉嗤笑形色还挂脸上,人却被眼前的店小二蓄力一掌击退几步。
这一掌的力道使大汉似乎清醒了不少,晃了晃身子,斗笠下却是一张气急败坏的脸。大汉立马从包袱内抽出一双铁尺,一顿摔舞朝店小二砸了过去。
铿锵的尺风包绕着店小二,接连流下的汗液似乎使这醉酒大汉身上的酒醒了不少,以至于尺风愈呼愈急,一度将店小二的身形逼入险境,大汉身影所过之处双尺横扫,顿时客栈大堂的桌椅轰声裂断,使得周围木屑横飞。
“还要打坏我多少桌椅?”
厉复学沉声一喝,手持铜算盘替店小二接下了砸向面前的一尺。
一阵金属相交的激鸣传彻客栈内,厉复学一手铜算盘挥舞的游刃有余,大汉手中劲力似乎也是渐渐磨削殆尽。面对眼前手持铜算盘的掌柜,这位斗笠大汉低眼短思,便想趁着间隙直奔客栈门而逃。
“想走?”奈何厉复学似乎明白这斗笠大汉的想法,冷声一笑,手中铜算盘甩手一挥,将桌前一杯茶水拍碎,只听响起一道惨嚎之音,眼前这位大汉应声倒地,仔细看去是那茶水杯身的碎片直直镶进了大汉的大腿上。
看得眼前打斗入迷的杨休牧易二人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擦了擦刚刚茶杯碎裂溅在脸上的茶水,眼神却不离厉复学半步,未曾想眼前这位边塞客栈掌柜的功夫竟然也如此了得。
厉复学啪啪啪手中铜算盘打得直响,朝着地上捂着大腿伤口已经丧失了反抗能力的那位大汉喝道:“本来是一两银子,现在好了,算上被你们打坏的桌椅杯盏加在一起,一共五两银子!”
“蒙愣子,搜他的包裹!”
见斗笠大汉只顾捂着留学的大腿伤口不答话,厉复学点了点头示意店小二从其背上的包裹里取银子。
“你们敢!”
一直不言语的斗笠大汉见到店小二去搜他的包裹,顿时怒声喝道。
店小二不理其急声阻拦,却是麻利的将布包内的东西哗啦啦的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