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久和尚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嘀咕道:“也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怎么做的裁判,连面具都可以挂在脸上上台比斗,不怕有人冒充上去吗。”
“你这老秃子咋还钻上牛角尖了,大会的规则上又没有说不准带面具上场。而且上场的选手在身份与年龄上的检查都是经过裁判席位的五个裁判亲自严格鉴定认证,如此应该也不会有假才对。”
“牛鼻子,擂台上那两小子的比斗你怎么看?你就没发现什么端倪不成?”
“端倪有屁用,要有证据,这少年是那天山罪叟的徒弟不会错,可那面具人着实不像是鹰蓟堡的弟子!”
“老道我多年前接触过鹰蓟堡的几个人物,此人一身鹰爪奇功凌厉与那些人相比确实不假,不过那些人没有台上这位掺杂如此阴寒的内力气息。更何况你望场上那人凌厉的爪影下虽带着几分生疏与陌感,但内力波动给人的感觉却是十分老成……按常理而言因是先练功后练力,这截然相反的对比倒是十分少见。”
普久和尚听得北斗筠松这么一分析更加笃定自己的想法,他早就觉得场上那个面具人不对劲,可前思后想总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这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酒僧酒道难得一起泛起了疑问。
“噗”
龙天秀再次呼拳之际,面具人如气急败坏一般,倏得改爪为指,直戳龙天秀胸肋。心念电闪之间,龙天秀收拳横掌抵于胸前,身体一绷,使出纵横天甲法,那一指在胸口停留,互不相让。过了三秒,一股幽蓝气流与一股暗红气流从面具人食指与无名指指尖各自迸发而出,龙天秀施展纵横天甲法形成环绕的青色罡气如同河堤溃决,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往后倒了出去。
“骨焰凶符?”
“这便是最好的证据!”
陷入疑问的普久与北斗筠松望得此招不由互望了一眼惊声呢喃,台上台下几位武林前辈也都眼芒带光失声惊呼,一些不明就里的年轻后辈望着平日里那些个老成稳重的前辈大惊失色直感疑惑好奇。
要说这骨焰凶符,年轻一辈从未听闻也不足为奇。这是血骸堂骨宗的功夫,像他们这般年纪听过血骸堂都已经很了不起,何况是见过血骸堂弟子施展过此种魔功。
此魔功凶恶无比,中符者将会被一道彻骨寒气与一股火毒随着流动的血液游走四肢百骸,流动的过程中痛苦难当,却又无可奈何,除非将全身血液放干才能得以解脱。不然直至侵入五脏六腑,死相更是奇惨无比。
龙天秀接了面具人这一指,只觉体内气血翻涌得异常厉害,闷哼一声后闭上了双眼。
“此人绝不是鹰蓟堡的后辈弟子!那一指少说也有二十年的功力。”
“此人乃血骸堂门人!老夫在与当年血骸堂争斗中见过此魔功!”
“我提议大会暂休,验明此人身份!”
“对!必须验明!”
“……”
北斗筠松率先提出质疑起了头后,底下一片哗然,大唐一方武者纷纷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