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赶到时就见石正双手插在小蛮腰上,美目通红,起,分明已是一副气极的模样。在他的印象里,青姑姑从来都是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从来只有她欺负别人的时候,哪曾见过她如此吃瘪,以至于连自己走近了都没有察觉。
想到这里他又掉头朝站在一旁嘻嘻笑着的银灼看去,只是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就瞬间阴沉起来。银灼看似无意的抱胸动作正好将白色袖口处的十根指痕露了出来,绿色的指痕格外刺眼,同样的绿藓他刚刚还在石项颈后见过!
管尾是站在石身后的,他的表情石没有看到并不意味着银灼也看不到。银灼银色的眸子顺着他的视线落到自己敝开的衣袖上,心中一片了然,看向管尾的目光也逐渐变得意味不明,嘴角跟着微微勾起来。
见银灼如此挑衅,管尾的乌瞳慢慢缩成一条竖线,乌云瞬间在眼底聚集起来,他立刻倾身上前挡住银灼落在石身上不怀好意的目光,转头低声问道:“姑姑,发生了什么事?”
“管尾!你一定要小心这家伙,他绝对不怀好意!”石见着管尾终于跟来也多出了几分胆量,当着面揭穿了银灼的真面目,而后又深怕管尾不信,赶紧抓住他的手臂摇了摇,仗着有人撑腰挺起胸脯怒道,“比武那天你一定要好好教训他,让他知道我们童山林的厉害!”
管尾低头看了握在手腕处的白嫩玉手,低垂的眸中浓云翻滚,再抬头时却是一片平静,他将视线盯在银灼身上,拱了拱手,用无比严肃的语调沉声说道:“比武之事关系重大定当全力以赴。”
银灼的眼睛在两人身上来转去,眼中的笑意更浓,也拱了拱手笑道:“承让,承让。”
石见他又露出那种熟悉的怪笑,身子警惕的往后挪了几分,从管尾身后偷偷探出头来,娇喝道:“谁输谁赢都还不知道呢要你让了?这句话分明应该是我们要说的才对。”
“姑姑教训的是。”银灼根不以为意,反而欺身往前几步,不顾管尾立刻变得青黑的脸,弯腰侧头问道,“姑姑,灼新来童山林,很多俗事皆不熟识,可否烦请姑姑多为指点一二?”
做梦!石想都不想正欲拒绝,话未出口就见管尾已经抬手将他挡在前面,唇角抿起声道:“姑姑课业繁忙,哪里有闲暇时间接待客人。
如若以武会友。不如由我与银师弟切磋切磋。”
这话一说气氛顿时降到零点。银慢慢收起了笑意色一冷同样回视过去。唇角勾起冷笑“原来童山林地待客之道如此与众不同。我看这里就很宽敞。不如就地解决。”
“姑姑不要靠近。我去会会他就来。”管尾回头朝石轻声交代了几句。不等她回应就立刻大步朝前。手掌平托做了个“请”地姿势。
“等等!”眼见一场搏斗似乎一触即发夹在后面忽然觉得忐忑不安起来。她刚才明明说了等比武地时候再切磋哪有说打就打地。这管尾到底在气什么?但是她地话根本没人听见没人愿意听。眼见银灼勾起邪魅地笑色地眸子也似水银般流动起来。白影一晃。整个人也迎了上去。
银灼首先一掌朝管尾地胸膛攻来。管尾并未闪躲。黑袍鼓动着硬生生接下这掌。甚至连脚步也未挪动分毫。那看似有力地一掌仿若石沉大海般没有留下半点踪迹。银灼挑起眉角。眼中露出一丝惊异。转身又朝他地头部和下盘攻去。哪知无论攻击他地任何地方都犹如打在铜墙铁壁一般。可以说是根本就伤不了分毫。看到这里他干脆不动了。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待管尾出手。
管尾地肤色本就黝黑。在被进攻地这么一会时间内肤色变得更加乌黑发亮。阳光下甚至还能发出淡淡金属般地光泽。他地十指上更是覆盖上了一层类似铠甲地细小鳞片。指尖犹如利刃晃过明晃晃地光。身子放佛离弦地箭一跃而起。直直朝银灼地面门袭去。
“啊!”见管尾也是以利爪为武器石惊呼出声,她立刻回想起玄镜当初是如何徒手撕裂怪物的场景,那血淋淋的碎尸,那掉落满地的内脏似乎又出现在眼前,喉头一阵发痒几乎喘不上气,心中莫名其妙的为银灼捏起一把汗来。
好在两人虽然离得很近,但银灼的身手十分灵活,总是在最危险的时候以一种奇怪的步伐轻易躲开管尾的正面攻击,但是这么一小会时间两人已经招数过百,石只感觉眼前黑白交替着,心脏几乎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再这样下去还没到比武那天就已经见分
等等,见分晓?石心中一动赶紧朝银灼看去,见他除了刚开始还有些措手不及之外,现在已经完全游刃有余的与管尾慢慢周旋,不仅脸上挂起了一贯狂浪不羁的笑,就连深不见底的银眸里也透着淡淡自信,完全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糟糕,上当了!银灼进山前百般挑衅就是为了试探这些个迎战弟子的实力,就连自己意外施毒扳倒他也令他耿耿于怀非要探个究竟,他的每一个举动都是怀有极大的目的,如此狡猾的人怎么会如此爽快的接受挑战,这分明又是一次试探!不能再打下去了,不然他定将管尾的招数全部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