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禄皱眉道:“根据急报所言,不久前,徐晃突然率军从水路上来,发动了突袭。我军猝不及防,粱兴将军阵亡,渭河浮桥被夺去了!”
马腾在卧室里来回踱着步,一副恼火震惊的模样,怒道:“原来罗轲的杀招是在这里。他故意大张旗鼓与我军对峙,其实却以徐晃奇袭渭河浮桥。他这是要截断我们与眉邬之间的联系啊!渭河浮桥是否已被焚毁?”
说着,他停下了脚步,看向了马玉禄。
马玉禄摇头道:“没有。”
马腾大为讶异,思忖道:“突袭渭河浮桥的目的就是为了切断我们与眉邬的联系,却为何不放火焚毁呢?”
马玉禄摇了摇头,抱拳道:“父亲,不管原因为何,总之敌人并未焚毁浮桥,我们还有机会夺回来,该当立刻调动大军,夺回渭河浮桥,毕竟渭河浮桥被毁,对于我军会非常不利!”
马腾稍作思忖,喃喃道:“只怕这就是罗轲希望我们做的。我军若是离开长安,反攻渭河浮桥,韩遂贤弟岂不变成了孤军?那个时候,罗轲必然全力围攻韩遂贤弟,韩遂贤弟势必不敌。若是落得个全军覆没的结果,那么长安就危险了!”
马玉禄这才想到这个问题,大惊道:“好毒辣的计谋啊!”
马腾冷笑道:“罗轲用兵从来都是如此毒辣凶险。立刻传令你世叔,说明这边的情况,叫他于今晚悄悄拔营,退回长安!”
马玉禄抱拳应诺,随即问道:“那么渭河浮桥怎么办?”
马腾对马玉禄说道:“拉开方面要发现你世叔撤退,最早也得到明早之后。我们今晚调动兵马,反击渭河浮桥,定可叫拉开方面措手不及!哼,他跟我玩声东击西的把戏,我便还他一招将计就计。”
马玉禄面露喜色,抱拳道:“父亲英明!”
韩遂接到马腾的紧急传讯,得知渭河浮桥失守的消息之后,大吃一惊,便按照马腾的要求下,令全军准备。
半夜时分,大军悄悄地离开了营地,往长安方向撤退。
此时,营地里的旗帜灯笼一律如故,以便迷惑拉开方面。
第二天一大早,罗轲像昨日一样,登上高处眺望敌营,发现敌营之中竟然异常的安静,半个人影也没有,顿时心头一动,立刻叫来吕布,令其率军突袭敌营。
吕布领命,率领并州军出击,没有遇到任何抵抗,便涌入了对方的营地。
只见整个营地空空如也,早已经人去营空了。
吕布回到罗轲的面前,向罗轲禀报道:“主公,营地里半个人都没有,应该是昨天夜里逃走的。可恨斥候竟然没有察觉,我定要严惩他们!”
罗轲摆了摆手,说道:“昨夜夜黑风高,对方又有心隐藏行动,斥候是很难察觉的。马腾这家伙还真是不简单啊,我之前倒是小看他了。传令下去,大军进军长安。”
就在这天的凌晨时候,马腾亲率精锐主力,离开长安,北上反击占领了渭河浮桥的徐晃所部。
反击来得十分猛烈,成千上万的西凉铁骑如同狂风一般席卷而来。
不过,徐晃早有准备,麾下的官兵早已占据浮桥附近的有利地形。
面对汹涌而来的西凉铁骑,他们发出一波波箭雨,打得西凉铁骑人仰马翻。
不一会儿,西凉铁骑的洪流便涌到了浮桥附近的徐晃军阵线前。
呐喊着发起冲锋,气势好似山崩地裂一般,惊人至极。
眼前的地形是平野之上,徐晃军只怕难以抵挡住如此凶猛绝伦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