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微笑道:“奉先,你不认为这是大好时机吗?王允若要撤退,必令奉先率精锐断后。那时,奉先便可以兵不血刃地夺取眉邬。待卫将军大军来到,便可里应外合,击破马腾、韩遂,就算不能就此占领长安,也可在关中站住脚跟。那时,奉先便是立下了头功,必将得到卫将军格外厚待!”
吕布听了贾诩的话,满脸露出了喜悦之色,朝贾诩抱拳道:“先生妙计,都依先生。待会儿我便去向义,王允请示,让我率领所有并州精锐留下来断后!”
这时,马超和韩遂帐下的第一大将阎行率领着五万精锐正悄悄地从渭水上游渡过了渭水,在夜幕的掩护之下,朝眉邬行进。
王允回到住处,见到了貂蝉,禁不住皱眉问道:“蝉儿,你说,我们是否应该放弃眉邬,向西撤退?”
貂蝉连忙对王允说道:“义父,长安以西人口稀少,且汉胡杂居,民风彪悍难服,况且经济凋敝。若把朝廷撤退到那边,只怕就再难与马腾、韩遂一较长短了。况且西凉除了武都、汉阳两郡之外,全都在马腾、韩遂的掌控之中。我们退入西凉,岂非自陷囚笼之中,再难有翻身的机会?”
王允皱眉道:“蝉儿所言,为父岂有不知道的道理?为父并不打算仅仅撤退到西凉,而且还要请陛下封赏羌人首领以便得到羌人的臂助。马腾、韩遂虽然控制着西凉大部,然对于羌人却是诸多安抚,可见他们对羌人忌惮颇深。羌人在西凉势力强大,若能得羌人相助,说不定我们可以一举夺取了整个西凉。那时,再整顿大军,东进长安,便可再与马腾、韩遂一较雌雄。”
貂蝉眉头紧蹙,对王允说道:“义父,常言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们强大的时候,可以利用羌人,不必担心什么。如果我们是在如此穷困的情况下退入西凉,强弱之势逆转。就算我们夺取了整个西凉,恐怕羌人也不会将这到嘴的肥肉拱手让给我们。那时候,凭白助长了羌人的气焰和势力,只怕朝廷和皇上将陷入异族之手,后果难以想象。”
王允有些不悦地对貂蝉说道:“如此畏首畏尾,岂能成就大事!”
貂蝉暗暗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了。
王允思忖道:“如今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我打算等张济的军队回来之后,就立刻撤退,毕竟任何一支军队都是宝贵的。”
“杀!”外面突然传来了巨大的杀声和马蹄声。
王允听见了,问道:“怎么回事?”
貂蝉摇了摇头,眼眸之中流露出不安的神情来。
这时,有一名军官跌跌撞撞地奔了进来,急声禀报道:“不好了,大人,马超、阎行的大军入城了!”
王允和貂蝉听了,只感到晴天霹雳一般。
王允厉声喝道:“这不可能,敌军怎么可能突然就杀进来了?”
“是、是樊绸。他、他打开了城门,把敌军放进来了!”
王允顿时惊怒交加,怒骂道:“这个可恶的贼子!”
貂蝉急声道:“义父,应该立刻传令各军抵抗,保护朝廷和皇上,向西边撤退!”
王允这才反应过来,急声传令。
此时,吕布已经调集手下的军队,对冲入城中的马超、阎行两部大军发起了反冲击。
并州军战力强悍,在几条大街上抵住了马超和阎行的攻势。
现在,双方杀得难解难分。
就在关键时候,牛辅抵挡不住马超的凶猛进攻,全军崩溃,从北城门直接逃走了。
这一下,吕布军的侧翼暴露,被马超亲率的一万铁骑猛攻侧翼,阵脚瞬间动摇起来了,战况急转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