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董媛陪着张暮雪,去城中的老君观上香祈福去了,
罗轲则在书房中处理日常公务。虽说大部分事情他都扔给了手下人,但许多事情还是需要他这个主公最终定夺。
繁杂的事情弄得他是焦头烂额。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临近中午时分了,罗轲终于处理完了手头的事情,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吐了口长气,嘀咕道:“这主公可真不是人干的事情,累死我了。”
说着,他拍了拍有些晕沉的脑袋,起身走到门口,微风拂面阳光灿烂,顿感精神一爽。
这时,陈宫快步过来了,将一卷竹简呈上,对罗轲说道:“主公,云长的书信。”
罗轲伸手接过竹简,展开竹简,说道:“肯定是袁绍军俘虏的事情。我就说嘛,凭白又得了三千多万缗的钱财,我们的库存更充足了!”
说着,他卷起竹简,背着手,在书房前的竹林中漫步起来,面露思忖之色。
陈宫跟在罗轲的身后,忍不住问道:“主公是否在考虑下一步的战略?”
罗轲点了点头,说道:“袁绍又和公孙瓒杠上了,曹操打徐州久攻不下,南边的孙坚和刘表咬得不可开交,现在正是西进的时机。”
陈宫也点了点头,说道:“主公所言极是,而且牛辅等新遭大败士气低落,大军出击,取胜的机会很大!只不过……”
罗轲苦笑道:“只不过粮草。我就纳闷了,怎么别人打仗都不缺粮草,偏偏我这里总是粮草紧张?”
陈宫对罗轲视频道:“全因主公体恤百姓,免除了百姓许多的赋税,这才造成了这样的局面。短期内确实是个困扰,不过以长期来说,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罗轲没好气地说道:“现在不是说长期,我要的是现在就给我弄来粮草。”
陈宫皱眉道:“这件事不太好办。一般来说,缺粮有三个办法解决。一是从民间强行征收,各地诸侯都干过这种事情,但主公绝不可能干的。二是向其他诸侯借粮。”
罗轲苦笑道:“这放眼天下,就算不全是我的敌人,至少也没什么人对我有多少好感,而且贸然去借粮,是自曝己短。不可行,不可行。”
陈宫伸出三根手指头,继续说道:“第三个办法便是在市场上购买,但如今民间粮食也不富裕,民间粮价比之前高了两三成左右。我只担心,我们在民间大肆购粮的话,会不会引发一些难以预料的问题?”
罗轲听了陈宫的话,感到有些头疼,没好气地对陈宫说道:“公台,你这哪是在给我出主意啊,分明就是给我诉苦来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场仗岂不是打不了了?”
陈宫笑着抱拳道:“主公,属下的意思是,大规模用兵对于我们现在的情况来说,实在有些力有不逮。如果强行为之,结果难以预料。与其如此,不如就用我们手中的粮草调动兵马出击,同时派出细作往长安散播谣言,再派使者游说张济、樊绸、吕布等辈。在内外齐施之下,说不定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成果。”
罗轲思忖片刻,问道:“我们现有的粮草能调动多少兵马出击?”
“三万。”
罗轲呆了一呆,调笑道:“公台,你是叫我就率领三万人马去夺取大军盘踞的关中大地?”
陈宫抱拳道:“别人或许不可能,但是主公却未必做不到。”
罗轲揉了揉额头,嘀咕道:“你还真是看得起我!好吧,那就这么干了,大不了无功而返也就是了。不做的话,那是一点成功的可能性都没有。公台,细作还有密使的事情就由你负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