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对罗轲说道:“有人状告罗老弟你挖人祖坟,有损阴德。此事我已经驳回去了,并且我还告诉他们绝无此事。如今局势混乱,老弟要筹措军费,又不想增加百姓负担,向先人借钱那也是应该的!”
罗轲没想到董卓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心里不禁有些感激,抱拳道:“多谢太师理解。正如太师所言,属下如此做法,也确实是迫不得已!”
董卓对罗轲说道:“不过,老弟,你也不要生那些人的气。一些酸腐文人,不要理会就好了。”
罗轲笑道:“太师放心,我可没闲工夫去生那些人的气。”
董卓哈哈笑道:“我就知道罗老弟你是很有胸襟的!”
罗轲笑了笑,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感觉来,感觉董卓似乎并不像之前想象的那样粗陋肤浅,头脑简单。他貌似粗鲁的背后,其实还是很有城府的。
一念至此,罗轲暗自笑了起来,自己怎么会相信罗贯中所写的《三国演义》里的说法了?
董卓若真是一个粗鲁无谋的角色,又怎么可能成为一时的枭雄呢?若非他发现貂蝉与吕布发生了龃龉之事,则天下大势的走向,实在不好说啊!
罗轲抱拳道:“太师,我这段时间以来,开墓获得军饷不少,特地带来了价值五百万缗的军饷,献给太师,以贴补军需。”
董卓眼睛一亮,赞道:“罗老弟有心了。很好,很好。不说这些了,今日我要和罗老弟痛痛快快地喝一顿酒,一醉方休。”
罗轲醒了过来。他从床榻上坐起,就感觉到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洒在脸上,脑中出现了油腻一阵晕眩。
罗轲眯着眼睛停了一下,晕眩的感觉消退下去。他朝窗外看了看,竟然已经日上三竿了。
回想起昨天的事情,他只记得自己与董卓闲聊喝酒,最后的事情却都不记得了,连自己是怎么回来的都没有了印象。
罗轲深吸一口气,从床榻上下来,穿上衣裤,走出了房门。
早晨的清新空气扑面而来,整个人立时清醒过来了,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只感到浑身又充满了精力。
这时,两个婢女正端着一些东西,从不远处经过,看到了罗轲,连忙停下,朝罗轲躬身行了一礼:“将军!”
随即,她们便面泛红晕,快步走掉了。
罗轲看到这样的景象,只感到莫名其妙。
典韦和萧战迎面过来,直到卧室前的台阶下,朝罗轲抱拳行礼道:“大哥、主公!”
“嗯。那个,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典韦回答道:“是董小姐派人送大哥回来的。”
罗轲听到董小姐的名字,心头一惊,问道:“董小姐?”
典韦向罗轲点了点头。
罗轲下意识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上,心里疑惑重重,颇感不安。
典韦和萧战看到罗轲的动作,只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便相互望了一眼。
罗轲暂时将这件烦心事放下,问萧战:“萧战,我叫你做的事怎么样?”
萧战抱拳道:“属下昨日按照主公的吩咐,到城中酒馆、茶肆打探消息,最近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就只有太师下令修建郿坞的事情算得上是大事。还有就是匈奴、乌丸、鲜卑三家使者先后来到长安,向太师祝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