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看着跪在面前耸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狼狈不堪的穆顺,只感到气不打一处来。
张扬没好气地喝道:“你八千骑兵,对手不过区区一千战骑,竟然能把你们打得如此丢盔弃甲,兵败如山倒!你真是个废物!”
穆顺连忙说道:“非是末将无能,实在是、实在是对手太过强悍。虽然只一千战骑,然而却如虎如狼,战场冲杀,个个舍生忘死,我军根本抵挡不住啊!
“还有、还有那个张飞。非是末将无能,实在是那张飞太过凶悍,只怕当今天下也没几个能与他相抗!”
张扬怒喝道:“闭嘴!你率军失利,却还如此说话,简直岂有此理!
“我可不相信那张飞有三头六臂,更不相信罗轲的军队能有这么强!分明就是你大意轻敌,被对手有机可乘了,却在这砌词狡辩!”
张扬一指跪在面前的穆顺,喝道:“把这个挫伤我军军威的家伙,拖下去砍了!”
穆顺听了张扬的话,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现在,一众部将纷纷为穆顺求情。
张扬见此情景,又想到穆顺终究是自己手下的第一战将。如此阵前斩将,他只怕挫伤军心。
张扬长长吐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对穆顺说道:“念在诸位将军为你求情的份上,也是看在你往日的战功。今日就免了你的死罪,望你戴罪立功!”
穆顺大松了口气,连忙拜谢张扬不杀之恩,站了起来。
张扬问道:“你带去的八千骑兵损失了多少人马?”
穆顺连忙抱拳道:“具体的还未统计,不过估计不会超过七百人。”
张扬听说损失不大,脸色好看了许多,冷哼一声,傲然地说道:“便是让他们小胜一仗,又有何用?我要拿下河内郡,还不是易如反掌!”
穆顺连连称是。
张扬思忖道:“对方击败了我军先头部队,却并不能趁机扩大战果,仅仅给我军造成不到七百的伤亡。可见,我之前的预测是对的。除去他们在葵城的损失,以及守卫沁水的兵力。此刻,河内郡城内的守军数目也就一万左右而已。就凭这点兵力也想抗拒我的大军,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随即,张扬把手中马鞭一挥,扬声喝道:“大军进军!目标,河内郡!”
大军重新开动,顺着官道,直朝河内郡进发。
两日之后,大军进抵河内郡城下,在城北背靠山丘扎下一座规模不小的营垒。
罗轲在陈宫的陪同下站在城门楼上眺望着城外的张扬军营垒。
陈宫禁不住说道:“这座营垒布置得十分合理,而且法度森严。这张扬看来也并非一位庸才啊!”
罗轲笑道:“能成一方诸侯,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就在这时,敌营中以及敌营后山忙碌的景象传进了视野之中。
只见许多张扬部官兵在后山中奋力砍伐树木运回营垒,而营垒中乒乒乓乓的敲打之声。即便在城门楼上,也能清楚地听见。
陈宫一脸佩服地对罗轲说道:“主公的谋算成功了!看着景象,张扬是一刻都不想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