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轲坐在大厅中,眉头紧紧地皱着,显得十分苦恼的模样。原来,派去涿郡那边的细作传回来,刘焉正在集结大军的消息。
罗轲虽然在整军备战,不过,其实他却希望刘焉经过这场败绩之后,会和他和谈,自己也好借驴下坡。可是,却没想到对方竟然集结所有大军要来报仇。
两万大军啊!
自己手中只有两千多人,这一战根本就没有任何悬念啊!自己要获胜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他可不认为自己能够凭借区区两千来人战胜对方两万官军。
罗轲禁不住想要投降了。他笑了笑,自嘲地摇了摇头。
投降?那跟自杀有什么区别?说不定比自杀还惨。
一想到逃命,罗轲心动起来。然而,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拥有当前的局面,他又感到十分不甘心。
罗轲深吸一口气,把所有的杂念抛到一旁,决定赌一把。
这时,李荣匆匆奔了进来,一脸惶急地朝罗轲一拜,急声问道:“大人,听说,听说太守大人集结了两万大军要来攻打范阳?”
罗轲淡淡地说道:“是有这么回事,不用惊慌。我早有安排,两万大军也奈何不了我们。”
说着,罗轲还流露出一副十分轻蔑的神情。
李荣见罗轲如此模样,原本惊慌的心情不由的平复了大半,只觉得大人说不定留下了什么后手。
罗轲问道:“城中军心、民心如何?”
李荣连忙说道:“大家听说太守大军即将杀来了,都很、都很惊慌。”
罗轲心中暗骂了一句,便站了起来,对李荣说道:“跟我去看看。”
随即,他便领着李荣出门去安抚军心去了。
不知不觉之间,十天的时间过去了。
刘焉集结了涿郡两万兵马浩浩荡荡直朝范阳杀来,不久便兵临范阳城下。两万大军在范阳城下列成巨大的军阵,气势如虹,颇有些泰山压顶的味道。
罗轲军见此情景,人人都禁不住咽了口口水。罗轲则感到一阵阵尿意袭来。
刘焉身旁的郭朗朝刘焉抱拳道:“大人,我军兵力十倍于叛军,宜采取围城战术。此战事起仓促,叛军定未做好准备,城中粮草必不可久支。只需围困一段时间,范阳必不战而破!”
刘焉不悦地说道:“我自有主张,尔不需多言。”
说着,刘焉扭头看了看远处的范阳城头。
刘焉扬声高喊道:“罗轲出来说话!”
罗轲此刻就站在城头之上,听到刘焉的喊声,便扬声道:“太守大人!”
刘焉远远看到了刘闲,禁不住火气上涌,指着刘闲怒声道:“罗轲,我待你不薄,你竟然忘恩负义,可知天地之间还有廉耻二字吗?”
罗轲感到有些好笑,便扬声道:“本县县令欺压百姓,冒充土匪洗劫民宅,杀人抢掠无恶不作!我杀他不过是替天行道,执行我身为县尉的职责罢了。大人因此而兴师问罪,根本就是为虎作伥,助纣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