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玫道:“看你平日里对我们司空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饶你一命。说,巫师要你带什么话?”
岑际脸上突然涌现一丝挣扎,道:“二小姐的武功果然……”“不要跟我废话,巫师到底说了什么话?不然你这条狗命我今天先收了。”岑际终也是被吓了一跳,道:“是,巫师说离那人大限还有一个月,消息不知被何人传出,中央大陆很多势力出动,西域也风起云涌,让您小心行事,我们从中辅助,事关重大,不可失败。”司空玫哼道:“此事我已经知道,你转告巫师,事情无论如何变化,我自从中行事,不用你们来管,从此到全州,我不希望看到你们。”
岑际又有一丝犹豫,道:“可是,刘士苍给魔云宗的话虽已下达,但那欢乐园的人似乎迫不及待对你们下手,而且那个单和庆,的确是个厉害人物。要不属下传话,叫人来灭了这欢乐园。”司空玫厉声道:“我刚才说过了,此事若你再插手,就是父亲在此,我也保证你活不过第二日。”
“是!”他迟疑一会儿,道:“巫师那日让我带给你的话……小姐考虑是否清楚?我护送小姐去全州,保证万无一失。”
司空玫道:“你是要监视我吗?再给你一句忠告,我与无玉之间的事情,若你再给我插手,我定然不会轻饶了你。还有什么废话,一并说了。”岑际想了一会儿,道:“夫人另有一言相告,刚才被小姐震慑,我实是忘记了,现在记起,不知当说不当说。”
“滚!”她闭着眼叫道。
“是。”……一道白烟升起,转而消失,岑际身形也消失不见。
司空玫舒了一口气,坐了下来,脸上挂满了愁容,本来灵动如游鱼的美目也失了几分光泽,目光收敛于下,似乎心中有极为不快之事。
……
小二在下面招呼客人,却也只有两三个寥寥,等了好久,已经是黄昏入夜时分,无玉乘兴高歌而归,刚一踏门而入,小二立马迎上去拦住道:“客官,请等一等。”无玉见是他,笑道:“小二哥,有什么事情吗?”他颇有两分醉意,脚步也有些摇晃,那小二急忙扶住,道:“客官,午时梁公子被人接走,有一封信在此,特嘱咐我交给你。”听‘梁公子’三字,又听有人接他走了,无玉醒了个大半,抓住小二道:“接走,谁把他接走了?”
小二嘀咕道:“怎么都问这个?”旋即又道:“三个人,两个高高瘦瘦的,一个老人,看起来来历不凡。”说着,挣开无玉,从袖子里扯出一张纸条,道:“这是他亲口说的,账房记录的一封他给您的信,你收好。”无玉接过,道:“好了,好了,你忙你的去吧。”拾了条椅子搬到帐灯下坐住,他细细看那封信:
无玉兄弟:
一别匆匆,还望勿怪今日家中来人接我,你在外不至,故留下书信一封,以告我意。
感蒙你的情义深重,几日之来,与小玫姑娘无微不至,又肯为我舍了钱财,帮我躲难,而我坐卧病榻之中,却心有所疑,临走想起,实让我惭愧不已,无颜面对。你是仗义豪情,不弄虚作假的好男子汉,我梁不泽能同你相识,实乃大幸,以后自当以兄弟相称。你二人往大梁府来,我定当上宾待之。我年长于你,尚称愚兄,盼早日到来,待我身体好转,定当同桌痛饮三天三夜,同床以宿,诉我衷肠。
然愚兄之所想也并无不妥,小玫姑娘见识非凡,武功深不可测,言辞说话之间多有隐藏,觉与你乃是大不同之人,且多日来行事也诡秘至极,多思不通,至今疑惑,无玉不可不防。知你心中当是喜她,虽不知两人是何关系,但人心难测,此为良言,弟或可自度之。
看完这个,无玉心中又是一阵怅然,又是一阵高兴,怅然的是他到挺乐意跟别人交朋友,只是到了那大梁府,不免让人瞧不起,想来梁不泽也身份非凡,自己这么样的人,岂不是让他丢了面子,更何况还有梁晓清。喜的是他能走,他和司空玫两人与欢乐园也扯不上什么关系,就算要纠缠,他们也不必顾虑身有重伤的梁不泽了。
过了好久,想通了此节,他上去找司空玫,却见她已经平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将她轻轻抱起到床上,脱去外衣与鞋子,盖上薄衾,自语道:也苦了你一个女孩子了。他伸了伸懒腰,也自去前面桌塌上睡了。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