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找了一处破院子,这里已经荒废了,但也算得上干净了,将骆驼拴住,看了看骆驼袋子里的少年和少女,也不管太多,就地休息了。喜奎躺在断石上,白举好一阵才从后房出来。
西奎道:“哎,白二哥,那个人当真是号称‘一刀乾坤’的何问吗?”
白举笑道:“那还有假?刚才的颤劲你也领教过了吧?而且他所背的那把刀的确是黑雀,我曾在天下名器大会上见过模型,错不了的。”他略微一顿,道:“不过我看他言辞之中多有隐瞒,怕是不实,这村里的人的确才死不久,都是剑伤,我想我们还是需要小心一点,今晚把火生起来,轮流守夜,千万不要离开十步以内。”
西奎道:“那张觉扬在附近,恐怕今夜不安宁了。”
白举道:“咱们出来,本就是隐秘而行,这种送人的情况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而且可能干系很大,不过郝大哥似乎也受到了很大的压力,容不得不做。据我所知,这两人身份不一般,郝大哥来之前嘱咐过我,这件事情干系到咱们凌兵镖局的生死大局,无论怎样,不容得半点闪失。”
西奎点点头,他也明白了为何这一路上白举都小心翼翼的,问道:“只是咱们这样太过小心,倒是显得有点投鼠忌器了不是?”白举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最近世道都不太平,虽然狼匪与咱们有交情,但难免被他们打探到,若是只有一两个人,或许他们还不会有什么兴趣,只要不是顶尖高手,咱们一两个人联手来还可以抗衡一二,别人不知道我们带什么东西,必定不会以死相拼的。”西奎‘嗯’了一声,道:“还是白大哥说的有理。”
白举道:“阿奎,你先睡一会儿,我守着。”西奎也不说话,用手臂枕住,倒了下去。
突然,轰隆隆的整个大地都震颤了起来,西奎惊了起来,道:“是什么?”
白举站起身来,道:“不好,有大队人马来了。”忽然,空中隐约传来狼叫之声,凄凉绝厉,西奎道:“糟了,好像是真是狼匪来了。”白举道:“别怕,咱们和他们没恩怨的,或许不是冲着咱们来的,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大哥,这儿有人。”随着一人到来的大喊,两人不一会儿便被围住了。
借助火势,白举看去,一下子至少来了三四十人,不少举着火把,当头是骑个黑色追风马的是个黄发赤髯的汉子,相貌极为凶横,眼神仿佛来自地狱一般可怕,按着一把阔刃大刀;后面的是一个骑棕马的是个淡黄色单衫的瘦个子,眼神阴厉,两抹八字胡须拈在嘴旁,他不时抚摸一下,似乎很是得意。手里提着一件古怪兵器,中间一根短柄,两侧一边是白色软毛,但都是极为柔韧的寒钢丝所致,另一侧是个花骨朵般的东西,谁也不知道它的用途是什么,知道的人都已经死了。
白举也是认得这个兵器的,乃是独门十兵之一的‘卷画眉’,中央大陆东北名山中有个铸兵名门,唤作天下独兵门,其门下共有一百弟子,每一代也只收一百弟子,但从那里出来的人个个铸造兵器能力非凡,均是天下名师,现今天下第一铸造师司空玄房便是从那里出来。在天下独兵门,藏有天下兵器铸造之法,独门十兵,个个都是厉害的杀人武器,但并不计入司空家计入的《天下神兵谱》之中,但威力绝对不容小觑。天下独兵门的上任掌门人说十兵杀伤力过于太厉害,便下了禁令,前五以上的兵器均不能够制造,这‘卷画眉’名字听起来十分风雅,但着着实实是凶厉的杀人武器,在独门十兵中排名第八。
西奎颤声道:“你们是……是谁?”
那瘦个子的冷笑道:“我们都还没问你们,你倒是问起我们来了,你知不知道……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带头大汉似乎有些不耐烦,道:“你们是谁?如实报上名来。”
白举忙道:“小人白兴丰,这是酉大圭兄弟,我们两人只是过路客商,运了点东西,讨个生活罢了,恰好路过此地,不料发生事情,但我们兄弟实在太累,在此歇息一晚,明日便走。各位大爷,请行个方便。”
西奎一听,忙道:“是是是,各位大爷,我们都是本本分分生意人,就是为了讨一口吃的。”
带头大汉道:“是吗?”西奎忙赔着笑脸道:“当然是了。”
白举道:“不知各位来此,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瘦个道:“去搜搜里面有什么?”五六人向房里去了。
瘦个的道:“你说你们做生意,做的什么生意?”他眯着眼睛向故作镇定却冷汗连连的西奎看去,白举刚欲说,白举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