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对水牧笛的逼视,不敢轻举妄动,阴老脸上一横,喝道:“怎么了?这么一个小姑娘就怕了?”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大声道:“阿郎,去会会她。”从人群中扑出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身形微微躬屈,面向狰狞,露出尖利的牙齿,正是当初伤了腾广力的阿郎。
“荷荷。”他口中发出怪叫声音,瞪着水牧笛,又回头望望阴老。阴老笑道:“打死她,给你肉吃。”听到‘肉’这个词,阿郎兴奋的抓耳挠腮,然后又瞪向水牧笛,嘴巴舔了舔,又怪叫了两声,身形猛然一扑,双手抓向水牧笛。水牧笛脸色一变,手掌向左一偏,挡住。阿郎笑了笑,顺势扑出抓向她的脑袋,水牧笛急忙侧过,右手探出,攻他腰部。
阿郎‘呼呼’的低声怪叫着,动作丝毫不慢,双膝一曲,跳了起来,爪锋凌厉如风,攻水牧笛的头。水牧笛一惊,手掌缩了回来,双手急忙一个‘雪兆丰年’挡住,阿郎爪子打到,只觉得一阵冰寒,急忙缩了回来,吹起气来。
阴老笑道:“阿郎,快点杀死她,就不用那么冷了。”众人看阿郎的样子,都大笑了起来,有人喊道:“阿郎,杀了她,这个白嫩嫩的女子的肉就给你吃了。”“哈哈,赏给你作媳妇儿也好。”……
阿郎眼中突然红了一片,哇哇乱叫,左一脚右一脚的跳了起来,嘴里不清不楚的道:“死……死……”身形猛然又高高跃起,双爪凌空劈来,水牧笛不甘示弱,急忙一招‘大雪纷飞’轰荡过去。阿郎身形一偏,却还是被打中了肩部,他闷哼一声,却稳住身子,左手劈水牧笛的右肩,右手抓水牧笛的左臂,水牧笛抽出短匕,刺向他的胸口,另一只手逆向一挥,要戳他腰间章门穴。阿郎见此,两掌一变,夹向水牧笛的头,这一下凶猛异常,姬静喊道:“牧笛,小心!”
水牧笛也没料到阿郎看起来像是个野兽一般,武功路数也毫无章法,却变招如此之快,让人猝不及防。
阴老笑道:“看看,这就是我每次叫阿郎去夹铁核桃的招数,现在用出来了吧?”烽火堂众人均是大笑。
水牧笛急忙将贴在手臂的匕首挥出,这把匕首叫做‘冷月凝霜’,也是一把极为锋利的神兵利器,见血既凝,阿郎见到寒光一闪,不免也出现几分惊惧,瞪起眼睛,凶性大发,右手就去抓那匕首,水牧笛连连挥舞,不断后退,两人一攻一守,爪影剑光,惊险连连。
百晓道:“这个人是谁?怎么像个野兽一样,完全看不出来路。”姬静道:“他或许本来就是一头野兽,当初在无缺山上,差点将阴阳山庄腾奇的侄儿咬死。”百晓皱着眉头:“咬人?那岂不是是一个孽畜!”姬静猛然惊觉,喊道:“牧笛小心,这人的爪子牙齿上有毒。”
水牧笛边挡边道:“师叔,我知道。”阿郎见此,身子突然一抖,双脚落地冲来,水牧笛一个不慎,匕首向前直刺,‘噗’的一声,匕首插入了他的腹部,阿郎却丝毫不管,双手一个环抱,就跃到水牧笛的身上,一手扯住的头发,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啊’的一声,尖锐的亮牙就往她白嫩的后颈咬去。水牧笛立时慌乱,右掌向上一翻,托住他的下巴,不让他下口,另一只手去推阿郎另外压住肩膀的手。阿郎一口没咬到,右手横拦过去,打在水牧笛的颈部,水牧笛叫了一声,刚想反抗,阿郎手臂一绕,反手勾到她的后颈部,身子扭到她的右边,要将她直接向扯地面,他嘿嘿笑着,腹部的鲜血流了一地。身上也沾满阿郎的鲜血,刚才颈部被打了一下,她感到头晕乎乎的,强烈的血腥气袭来,头脑又清醒许多,她连忙运转内力,身子一挺,不让阿郎将她往地面拖。阿郎见状,又是一爪抓住她的背部,大块衣裳撕烂,顿时血肉模糊。
水牧笛也不退让,咬牙坚持,想要还手,却被阿郎另一只手死死缠住,两人又陷入了僵持。
黄伟清忙道:“陈叔,爹,你们快去救救水姑娘吧。”陈泰镜摇摇头,黄觉语气严肃,道:“这不关你的事情,若不忍再看,就下山去!”范银铃微微睁开眼,看着黄伟清满脸着急,突然拿手抚他的脸,道:“怎么,你心疼了?”黄伟清道:“她,水姑娘救过我的性命,我不能坐视不理。”范银铃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却又沉默了。
无云心中也有不忍,刚才水牧笛拼命救了黄伟清,对黄伟清有救命之恩,而且刚才她站出来面对大举来犯的通海帮,这份勇气,都不得不叫人佩服,不过看着陈泰镜的神情,他又有些不敢。
“孽畜,休要猖狂。”百晓刚想冲出去,却被姬静一把抓住。姬静道:“让牧笛自己解决!”“可……”林癸打断道:“百晓师妹,千万不可上去,通海帮的人虎视眈眈,若你上去,他们必定会倾巢而出,下面又有人来了!”
山下又是一批人来了,带头是个带着大刀的威武汉子,还有个矮胖的老人,正是通海帮的唐一刀和北一祝,后面跟着神武堂的一众人马,扛着一条大旗,上面三天水花般波纹,上面一片青彩,中间一轮红日,正是通海帮的标志,红日通天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