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伟清听着后面‘嗒嗒’声音,似乎有人走过来,听起来还是靠近自己的,忽然又是一股香气,便喜道:“银铃,你还是来救我,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旁边走过一个青年,他恭敬地行礼:“三小姐好。”
“好,好,你去吧。”后面传来声音,又是嘻嘻而道:“谁是你的什么银铃?不害臊!”那是个穿着银褂金袄的少女,她从背后而来,跳到黄伟清面前。那青年看了一下,嘴角掀起一丝笑意,匆匆走开了。
黄伟清正眼看去,是一个不认得的少女,鹅脸蛋,柔柔弱弱,两根小辫子扎在后脑,看起来倒是十分乖巧伶俐,他道:“你是什么人?”那少女道:“我先不告诉你,龙长老叫我来接你去文渊阁。”她挠挠头,道:“不过我可不会解穴。”黄伟清:“那还不容易,你们通海帮这么多高手,肯定有会解穴的。”
少女道:“这可不行,这点穴功夫一般人可没那个功力解开的。”黄伟清问道:“小姑娘,你也会武功吗?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总不能让我一直叫你小姑娘啊,对了,我叫黄伟清,你可以叫我黄大哥。”那少女点点头,道:“黄大哥,好吧,我也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陈如淑。”
黄伟清道:“如淑,什么‘淑’?”陈如淑道:“爹爹说:“淑”的意思便是善良,美好,她说我娘就是‘淑’。”
黄伟清一笑道:“便是那个‘淑女’的淑了,如淑,依照我看还不如叫做贤淑,倒也直白了。而且,看你这个样子,离着这个‘淑’字还差的远哩。”
陈如淑撇起嘴道:“爹爹给我取的名字,哪里让你来说三道四的,你到底还要不要我帮你解开穴道了?”黄伟清忙问道:“你有办法?”陈如淑道:“那是自然了,不过你对我评头论足的,要我帮你,那还得考虑考虑。”
黄伟清急道:“好妹妹,你可别耍我了,再等一会儿,恐怕我这腿也要废了。”陈如淑笑了笑:“爹爹说了,你说话不检点,所以罚你如此。”
“爹爹?谁是你爹爹?”
她昂起头道:“我姓陈,爹爹自然也姓陈了。”黄伟清恍然,合着这少女是陈泰镜的女儿,打趣道:“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
陈如淑道:“怎么个不对?难道你姓黄,你爹爹却姓白?那可就滑天下之大稽了。”
黄伟清道:“你把这话倒过来说一遍试试?”陈如淑道:“倒过来,如何倒法?我可不记得倒过来还有别的意思了。”她晃了晃脑袋,表示不明白。
黄伟清道:“如果你找人解开我穴道,我便跟你说一说,保管你认为我说的有道理。”
陈如淑将手拉住他衣角,撒娇似的摇晃道:“你说嘛,你快说,说了我便叫师父给你解穴,行不行?”黄伟清摇头,道:“你可别要了,你再要摇我倒下去,那可就摔的痛了啊。”陈如淑沉默了,旋即手里更是用力一抓,嬉笑道:“你说不说,不说我可就把你摇到地上去了啊。”
“不,好妹妹。”他登时语气又软了:“你可得讲道理啊,你救了我,我便说与你听,这很合理啊。”
“合的什么理?又有什么道理?”突然,背后传来声音,是个红衣女子,中等身材,长得颇为艳丽。
陈如淑‘咦’的一声,将黄伟清一碰,却没拿稳,黄伟清无法动弹,脚下无力,一个踉跄便是向地上扑去。
“嘿,你们。”那来的女子叫了一声,手上急忙一托,便有一股力道从黄伟清胸口扬起,将他顶了起来,上前走过来,连点两下,黄伟清穴道便解开了。
陈如淑拍手笑道:“师父好厉害。”黄伟清呆呆看着两人,仍然是一动不动。那红衣女子道:“你为何不动?穴道已经解开了。”黄伟清‘滋’的一声,脚底又痛又麻,想说却又咽了下去。两人看的好生奇怪,陈如淑又使劲摇了摇,道:“你怎么不回话?师父问你呢。”
那女子看他表情,也猜了几分,道:“恐怕是站久了,穴道突然被解开,全身酸麻难当,所以一时间说不出话了,快扶他坐下。”
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好半天黄伟清才缓过神来,问道:“不知小姐是谁?”陈如淑哈哈笑道:“小姐,也亏你叫的出来,这是我师父,也是你的上头,你叫她小姐,嘴可真甜呢。”红衣女子笑了笑:“我叫龙惜音,你便是陈护法派给我的那个新助手吗?”
黄伟清立马拱手,道:“见过龙长老,刚才出言不逊,还望见谅。”“见过?你什么时候见过师父?”陈如淑问道。
龙惜音轻轻揪了揪她的辫子,道:“叫你平时跟我多读些书,你偏偏不听,现在别人说句话你都要问,那可怎么得了?”黄伟清呵呵一笑,道:“‘见过’二字并不是真的见过,那是客套话。”
陈如淑‘嘤咛’一声,道:“咱通海帮读书多的就没几个,凭什么我要去学?再说黄大哥不见得书比我读的多,我且来问问你。”黄伟清不禁好笑,当即点头,若是被这么个小姑娘难住了,他肚子里的书倒是白读了。
“你问吧。”
“好,我就问你两个很简单的问题,若你答不上来那可怎么办?要知道,我和人打赌必须有赌注的。”她慢慢站起来,看着黄伟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