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下了山来,找一酒楼阁间,商讨一些事情。
“周师兄,你这几天有没有见到暗……”刚坐下来,田余风便想问问,但周光情却‘嘘’了一下,示意他不要说。不久,几人坐定,叫了几个酒菜。
“田余风,不知你此次下山来所为何事?”全青松当先问道。田余风没想到全青松一开口就这样问道,似乎想要怪他不遵守宗门之令之罪。
田余风呆了一会儿,不知该怎么说。宫千灵却站了起来,道:“全师兄,这两天来无缘无故有江湖人士丧命,山岳门也难免其灾。我也认识田师弟一些日子,他是个心性纯良但又有点鲁莽贪玩之人,此次下山必定是想为宗门和这青峰国正道出一份力。”“没错,没错。”田余风大喜,连忙点头。其实他下山就是为了回家一趟,至于来这山岳门也纯属好奇。
“是吗?我看田师弟衣服整洁如新,可一点没有像我们这样风尘仆仆。”全青松说话阴阳怪气,大有嘲讽之意。
“我不也是衣服整洁如新。”公孙锐看了看衣服,对着全青松笑道:“难道我不是天天和各位在一起吗?”
“你是有洁癖,像个女人一样。”全青松斜视着公孙锐。“是吗?”公孙锐面有怒容,将扇子往桌上一沓,酒菜都晃动起来。
“想动手吗?”全青松腰间的匕首也抽了出来。“住手。”周光情大喝,又笑道:“都是同门师兄弟,干嘛为一点小事发火,宗主再三嘱咐我们,同门师兄弟可以切磋,但不可动真火,刀子是要对外的。”“我说全青松,你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我觉得你是在针对田师弟?”桂嫣然说话了,话中有刺。
“桂嫣然,你这是什么意思?”全青松怒道。“没什么意思。”桂嫣然笑说:“我看你这种人对人发火无外乎一种原因,我也懒得说出来,你自己心里明白。”她的眼睛似乎有意无意瞟向宫千灵,这一路,他也看出了全青松似乎对宫千灵有意思,时常有意无意的靠近她。而现在,宫千灵似乎又时常瞄着田余风,所以这全青松想要让他难堪。
“好了,大家别说了。这次我出宗门的确没有经过允许。”田余风只能照实答:“但宗门封山令之前我就早已经在外面,应该不是违反规矩吧?”
“既然这样。”全青松深深吸了口气,道:“我们万流宗的弟子在外面应当同心协力才对,田师弟既然下山了,此时又不能上山,不如就和我们一起,也好有个照应。”“全师兄说的是。”周光情笑道。
“没错,全师兄说的极是,我也有此想法。”田余风也笑着说。“既是如此,那么大家也别说这些话了,我先干为敬。”公孙锐十分洒脱,当先举杯大声道。
“是的,来,干杯。”桂嫣然也大声道。“对不起,我不能喝酒。”宫千灵却道:“各位师兄弟姐妹们,你们喝酒吧,我就以茶代酒了。”说着,往自己杯里倒了茶。
“不行,难得今天田师弟来了,宫师妹,你应该喝一杯,一杯无妨。”全青松劝道。“是啊,宫师姐,来,喝一杯。”周光情也道。“千灵,来,喝一杯吧。”桂嫣然将自己的酒给她。田余风也看着她,不知道宫千灵第一次喝过酒后是什么反应。拗不过众人,宫千灵只得接过酒杯,她盈盈一笑,有些无奈,玉手轻轻执着杯子向淡白色的莹润嘴唇靠去。
“哇。”酒刚过舌头,入了喉咙,她便满脸愁苦的险些吐了出来,“辣,好辣。”连忙用将粉嫩的舌头吐了出来,如此涩辣的感觉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田余风暗笑道:比自己第一次喝的时候还夸张。众人都笑了起来。
“宫师妹,没这么夸张吧?我第一次喝的时候感觉有点痛,但也感觉很舒服,那种感觉,划过喉咙,嘻嘻,习惯就好了。”桂嫣然拍着她的后背道。宫千灵却白了她一眼,心里发苦,暗道再也不碰这个东西了。众人看她时,面色微红,清冷之气犹存,蓝白色的宗服穿在身上,飘逸之姿,如同仙女一般,此时斜阳微照入窗,当真是“粉面微红引夕照,人间无颜对佳人。”
“千灵,你好美啊。”桂嫣然发自真心的赞叹道。“‘清和之气即在,瑰异之姿犹存’。”公孙锐拿起扇子说道:“宫师姐当真无愧于我万流宗第一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