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青日夜兼程,这日终于到了临沂,这一来倒是犯了迷糊,原来他并不知道索凌家住在哪里,寻了几人打听,也没人知道,不禁踌躇道:“我娶了凌妹,却还没有拜见岳父岳母大人,连她家中在哪儿我都不知道,咳,我明明见了霍大庆,怎么也不好好问上一问?当真笨的不行。”
他寻了多处地方,一点也打听不出来,心中慌乱如麻,又别无他法,只好找了一处地方住了下来。
柳长青问店小二道:“我跟你打听个人,你可知道吗?”
那店小二说道:“啊哟!这你可问着啦!这前村后店的,哪儿有我不知道的人啊?”柳长青笑道:“你可认识在东蒙山上学艺的索凌姑娘?她家中在哪儿你可知道吗?”
店小二大惊失色,上前一步,急忙堵住他嘴,深色慌慌张张,说道:“这人你也找得?你是干什么的?”
柳长青满是疑惑,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找个人,怎么啦?”
店小二说道:“啊哟!这个姑娘……啊哟,那可了不得,前些日子,县衙里就来了几个人,就在我的屋外打了起来,说是要来抓人,那姑娘就是索凌啊!打的稀里哗啦的……”
柳长青瞪大眼睛,问道:“为什么?后来怎样?索凌她人呢?”
店小二说道:“没事!你着什么急啊?她是你什么人?我可是听说,这姑娘不知道怎的,和家里人吵了架,出门之后,又碰上个不长眼睛的人,这姑娘一生气,就将那人打的半死。也是那流氓不长眼睛,不知道这人是谁。这流氓……那可也不是简单人,和官府很有交情,就派人来抓来,索凌姑娘又是打又是绕的,这几日可折腾坏了,这会儿不知躲哪儿去了……”
柳长青放下一点心来,说道:“她家中就住在这儿附近吗?”
店小二将他领出门外,指着一处说道:“离这儿也不算近,也不很远,你径直走十几里地,就能见着她家房子。”
柳长青片刻不也耽搁,也不骑马,直奔索凌家中而去。
到了索凌家外,柳长青这才看清楚,见这房子不似寻常农户之中破败,栅栏围了起来,修葺齐整,看上去就是十分有情调的模样,这在乡下倒是十分罕见。
柳长青正要进去,又不知说些什么好,索凌这次与她辞别之时,曾说过自己要回来和父母好好谈上一谈,自己毕竟是要嫁到赤魔堂中去,索凌的父母虽然是平民百姓,但对江湖门派之分颇有些见解,否则也不会将自己的女儿送到东蒙派去学艺。
就这么一犹豫,就没敢踏上前去,但自己又有些着急,不知如何是好,绕着房子转了几圈,柳长青耳朵尖,忽然听到屋内有人说话,一个妇人说道:“好,你答应过我的话,今后全部不再作数了,是不是?”听声音四十来岁,心中一怔:“这人或许就是我的……”
又听到子说道:“是!那又怎样?你是什么?你现在算什么了?你做的好事,难道还要来倒打一耙?哼,你骗我之时,就该想要今天。”
那妇人说道:“好,我对不起你,可是你不是答应过我,咱们今后好好过日子吗?难倒你说的这话也不是真的?”
男子“哼”的一声,似乎生了极大气,又是冷笑一声,说道:“听你这么说,倒是我的不对了?”
女子又似乎在哭泣,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没说是你的不对,我本来也是不想瞒你的,可怕你心中有心结,因此我就……再说,凌儿她……凌儿她……当咱们的女儿养,你不高兴吗?你不喜欢吗?”
那男子当机立断说道:“是!我不喜欢,我早该知道的,我早该知道的,哼,索凌果然不是我的孩子,哼,很好,很好。”
柳长青听到这里,差一些没把眼睛瞪掉,自言自语道:“这是凌妹的父母,那是没错了,他父亲说凌妹不是他的孩子,那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是他们领养的孩子?不,他们有了一个男孩儿了,怎么会去再领养一个?那多半不是了。难不成……难不成……”
果然听到那妇人说道:“你既然都听到了,那还有什么说的?总归……总归我是一心一意,再也没有三心二意了……”
屋里屋外间都是死一般的沉寂,许久都不能听到两人说话声音,柳长青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一般,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忽然又听到那男子声音说道:“是你走,还是我走?”
柳长青和那妇人都是一愣,那女子说道:“你说什么?”
男子说道:“你听的分明已经很清楚了,是你走?还是我走?”
女子隔了良久,才说道:“好,我走,我走。”之后再也听不到两人说话。
柳长青愁绪万千,不知自己是在想到底是惊讶听到的话语,还是担心索凌也听到这番话,看模样索凌并不在家中,若是当真在家中,也不至于听到父母如此争吵还不劝阻一番。又想道:“若是刚才我贸然进去,索凌不在家中,她父母又争吵成这个样子,那可不知道该有多难堪。”
柳长青无意之间,探听到了这个大秘密,心想不知道索凌知不知道此事,若是不知道的话,自己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她呢?
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告诉索凌为好,可是就怕她早已经知道了此事,或许心中难过,因此才没回家。
柳长青左思右想,正没理会处,忽然听到男子尖喝道:“你做什么?你干什么?快放下!”
柳长青心中一凛:“她要做什么?”